不肯話,手上卻攥着早早一絲都不肯鬆開。
早早不管他:「方,麻煩你過來接沈澈,他胃疼得厲害。」然後掛斷,給方分享了一個地理位置。
方知道沈澈病了,也知道他的位置了,肯定會一切都辦好的。
前世方就是這樣一個事事妥帖又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的助理,甚至後來沈澈囚禁她,方都能面不改色地幫忙,絲毫不在乎他們是在犯法。
想起那些事,早早的心情瞬間沉重壓抑起來,被沈澈的病掩蓋住的理智也瞬間回來,劇烈掙紮起來:「沈澈,放手。」
沈澈最怕的就是早早「放手」這兩個字,臉色更加蒼白,眼裏是深深的執拗,死死攥住她不肯放開,手上的冷汗越來多,冰冷的手指卻鋼條一樣箍緊,絲毫不肯放鬆一點:「早早。」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可理喻,可身體上的疼痛讓他的意志也薄弱起來,他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住內心的渴望了,已經抓住早早的手,讓他就這樣放開,現在他絕對做不到!
而且他知道,一旦放開,很長時間他都看不到早早了,更別離她這麼近,還能拉她的手。
兩人都執拗倔強,十隻手指緊緊糾纏,又開始了一次剛剛在山上的糾纏拉扯。
都不肯話,要的話在早早一次次的掙脫和沈澈一次又一次的糾纏中都已經講得明明白白了。
糾纏之中沈澈冷汗一大滴一大滴地砸下來,早早的力氣也慢慢變。這種時候,理智的人總是要輸的。
沈澈不管不顧,疼成這樣還一副寧肯折斷手指都不肯放棄的架勢,早早只能妥協。
前世她不肯妥協,也有過這種時候,真的是掰斷過沈澈的手指,可還是沒有掙脫他,他寧可讓自己彈鋼琴的手廢掉也不肯放開分毫……
反抗到底的結果是他狼狽瘋狂,她丟了性命,今生她必須接受教訓了。
早早不掙扎了,跟沈澈講道理:「你放開我,我陪你等方,要不我真的走了。」
她真想走也不是走不了,一腳踢他肚子上讓他胃出血,他再耍賴也沒力氣了。
沈澈也不是真傻,趕緊給自己爭取福利:「你陪我去醫院,哈……」
早早不想聽他又拿哈當藉口,痛快答應:「好,你放開,我陪你去醫院。」
沈澈掙扎了一下,慢慢鬆開一點力道,可還是不放手:「早早,我輕輕握一下就好,就今天,好不好?」
早早搖頭,還沒掙開遠處已經有了燈光,是方帶着醫護人員和擔架過來了。
沈澈被往救護車上抬的時候還緊緊握着早早的手,戴着口罩的醫生一邊查看他的瞳孔一邊推早早跟着他一起上救護車:「快!病人隨時可能休克!」
隨時可能昏迷的病人卻精神十足,目光炯炯地看着早早,跟剛才抬他上擔架時的表情一樣,早早不讓他牽着手他就不肯配合!
早早讓他牽了他還美滋滋地給兩隻手拍了張照片!
早早幫着醫護人員把他推上救護車,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
沈澈躺在急救床上還不老實,拿着手機比劃,覷着早早的表情躍躍欲試。早早一看就知道,這貨是想來張合影留念呢!忍不住問醫生:「能給他一針讓他睡過去嗎?」否則她都要忍不住一巴掌拍暈他了!
第三十章 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