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
而一方道士剛才口中所提及的師叔祖三字,或許對於旁人來說並算不上什麼,不過對於陳帥來說,卻幾乎就等於是狠狠地在他的臉上抽了一道。
也就是一方道士在他們一字輩中的威信比較高,所以即使輕狂傲慢如陳帥,也多少會給他一點面子,並沒有當場發作。
不過陳帥的臉色肯定是不會太好看了,畢竟換成誰被人指着鼻子當面破口大罵,恐怕都不會太舒服,就更別說是陳帥這麼一個自稱性情乖戾的傢伙了。
說實話,如果剛才這句話不是出自於一方道士的口中,而是出自於一元道士的口中,恐怕現在陳帥早就已經對後者大打出手了。
就因為對方是一方道士,所以陳帥這才按捺住了心中的戾氣,深吸了一口氣,藉此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才開口回答道:「我這邊也沒有什麼大事,就不勞煩一方師兄你幫忙了。」
「嗯,那你請便,我這邊還要帶人繼續巡山!」
一方道士聽見陳帥的回答後,只能笑着點了點頭。
他雖然不太通曉人情世故,但是也能夠察覺到眼下的氣氛比較凝重,所以巴不得趕緊帶人離開。
同時他也不禁在心中暗道,這個一修師弟果然和眾多師兄弟平日裏口口相傳的一樣,確實是一個不太好相處的人。
「行,那師兄你先忙着,我這邊也要趕回去復命。」
陳帥雖然平日裏始終都是以一副吊兒郎當的姿態示人,但是他的心思其實極其細微,對於旁人所做出的每一個輕微動作,細微表情都能夠觀察的十分清楚。
就像眼下,他通過一方道士臉上掛着的那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僵硬微笑,便能夠知曉對方不想與自己深談,而是着急離開的心情。
不過對此,陳帥這裏卻是既沒有太過介懷,也沒有想要解釋。
反正他和一方道士平日裏就沒有太多的交集,最多也就是偶爾在宮中碰面時,互相寒暄一聲師兄師弟罷了。
更何況,對方還當着面揭他的短,直接就將平日裏積攢的那一絲的點頭之情消耗一空了,所以陳帥在隨便敷衍了一下一方道士之後,直接就衝着身後跟着的那一群黑袍道士們大手一揮,下令道:「把人給我帶走!」
一群身穿黑袍的戒律堂武當弟子聞聲,立刻就有兩人從隊伍之中脫穎而出,躥至楚良背身體兩側,以羈押犯人的方式,將此刻暫時無法動手的楚良束縛住了。
站在楚良身前的一元道士見到這兩個戒律堂弟子的行為之後,不解的叱問道:「你們幹什麼?」
可惜的是,他的問話被這兩名戒律堂弟子完全給無視掉了,根本就沒有搭理他,押着楚良就想要回到自己的隊伍之中。
一元道士雖然是一名已經正式出家了的道士,但是卻因為年輕時在山下的江湖中摸爬滾打的時日過於長久,所以身上沾染了太多的江湖習氣。
回山之後的這些年雖然也在修身養性,但是相較於那些常年在山上修道誦經的傳統道士來說,一元道士無論是脾氣還是稟性,終究是顯得有些過於焦躁。
這不,他這邊才剛剛在一群手下之人的面前,被楚良這麼一個修為境界遠在他之下的人擊敗,就已經讓一元道士感到顏面無存了,所以方才打坐調息的時候,他滿腦子都在想着要如何才能夠挽回失去的面子。
可是,現在面子都還沒有挽回呢,卻又被陳帥手下的人給無視掉了,這不是當眾打他的臉嗎?
對此,一元道士自然不能坐視不管,當即便直接出手,整個人如閃電一般,左一拳右一掌,輕輕鬆鬆的便將那兩名戒律堂的弟子給逼退開了,再次將楚良掌控於自己的手中。
那兩名戒律堂弟子眼見得任務目標被搶,當時便也運起功來,想要進行反擊。
作為戒律堂弟子,他們身上所穿着的黑色道袍,先天就凌駕於武當山上除黃、紫兩色道袍之外的所有顏色道袍之上,所以別看一元道士的實力強,地位高,但是只要他一天沒有批黃紆紫,那麼他們就無所畏懼,反正對方也不敢真的拿他們怎麼樣,否則的話,那就形如判出武當,到時候自有堂中的頂尖高手來為他們討回公道。
在這種先天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的情況下,戒律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