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計劃,這些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李滄海甩了下寬大的官袍,冷笑道:「這些人皆是自其他軍種,所抽掉至邊關,時間最長者不過兩年,且都分配在邊關不同之地駐守。可以這麼說,秦復對他們並不熟悉。既然如此,秦復為何要將通敵叛國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並不熟悉之人?如此做的話,秦復豈不是自尋死路?」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李滄海所說甚是有理。
任誰也不會信任一個剛調至邊關,並不熟悉之人,何況還是通敵叛國這麼大的事情。這些人平時分散各地,只怕連秦復都難以見上幾面,秦復又不是傻子,為何要將通敵叛國之事告訴他們?
「除此之外,這些人還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同一個人的門生。」李滄海說道。
李隆基看着名單,他已然猜到了李滄海所說之人,頓時氣的身體微微發抖,他猛地將名單揉成一團,朝李滄海扔了過去,怒聲道:「李滄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誣陷已逝宰相?」
皇帝一怒,眾所皆驚,群臣百姓紛紛跪成一片。
惟有李滄海,靜靜地站在原地,他不卑不亢地直視着李隆基,彎腰撿起落在腳下的名單。
「陛下怎知臣在誣陷他?」李滄海並不懼怕李隆基,反而異常冷靜。
李隆基怒道:「這些人雖說是林甫之門生,但他們之所為與林甫何干?林甫對朕、對大唐忠心耿耿。豈能容你如此詆毀?」
李滄海心中冷笑不止,對李林甫這等奸臣。都當作寶貝,難怪大唐會國勢日下。他到如今還在做着盛世繁華夢。根本想不到用不了幾年,大唐就會因他重用奸臣而變成亂世。
「陛下息怒,請讓李大人說完,若是他拿不出證據,就是真的是在誣陷李相,再定其罪名也不遲。」楊國忠眼珠子咕嚕一轉,拱手說道。
崔渙、高洛川等六部官員也紛紛附言。
李隆基臉色有些難看,他揮了揮手,道:「好。朕就給你一次機hui!」
李滄海沉聲吐氣,從托盤上拿起一個小小的,形狀奇特的淡黃色虎符,說道:「此乃當年吐蕃大將送與秦復之兵符,乃是其通敵之罪證,被一直保存至今。然而,據臣所知,吐蕃兵符乃是以純金鑄就,重量為標準的7.12錢。而這個兵符,重量僅為標準重量的一半多些。」
為了向眾人驗證自己所說,李滄海命人取來了秤,當場稱了起來。
果然。這兵符重量僅有5錢。
「李大人的意思是說,這兵符乃是偽造之物?」楊國忠捋着鬍鬚問道。
「不錯,重量的細微差別。是很難發現的。真正令我確認無yi的,是這兵符上的斑點。」李滄海說道。
眾人紛紛伸長脖子。努力朝他手中拿着的兵符看去。
然而,這兵符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這兵符。有何不妥?」楊國忠疑問道。
「可能離的較遠,大人看不清楚,若是離得近了,就會發現其中問題。」李滄海說道。
楊國忠猶豫了下,朝李隆基看去,徵求其意見。
李隆基也想知道這兵符究jing有何不妥,於是揮了揮手。
楊國忠忙走到了公堂之上,從李滄海手中接過兵符,仔細看了起來。
這一看,倒讓他在兵符上發現了一些淡綠色的斑點。
這些斑點並不明顯,若是不仔細查看,很容易被人忽視。
「這些斑點又是什麼東西?」楊國忠疑惑道。
「銅綠。」李滄海簡單地說了兩個字。
「銅綠?」楊國忠愕然。
「不錯,正是銅綠。正是這些銅綠,才讓我確定這兵符乃是偽造的。之所以會有銅綠,是因為這兵符乃是用黃金與黃銅混合而成。」李滄海說完,不禁冷笑一聲,說道:「為了儘快扳倒秦復,某些人可謂是急不可耐,才會出現如此大的破綻。」
「你說秦復被冤枉的,又是被誰冤枉的?」楊國忠恍然大悟,卻又明知故問地道。
李滄海淡然道:「楊大人想必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為何又要明知故問呢?」
楊國忠捋着鬍鬚,呵呵一笑道:「李大人這話可就說錯了,此案本相又沒有參與,如何能知曉誰冤枉秦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