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模樣?
費縣的主街旁,道路上花燈如織,璀璨無比。各地的風流士子們,搖着巾扇,談笑風生。主街上,小販們高聲叫嚷,舞龍舞獅的隊伍走過,敲鑼打鼓,熱鬧非凡。
柳遠志父子,在主街漫步而行,不時地與一些縣裏的熟人點頭致意。
「爹……有必要這樣嗎?」柳明苦着臉指着在自己身邊的四個彪形大漢。
「當然有。」柳遠志吸了吸鼻子,得意道:「我這不是怕你跑了嘛。你們幾個,務必護送少爺到碧春院,否則全部給我滾回家種田!」
「是!」幾名家丁稱諾道。
柳明苦着臉,古代有包辦婚姻,可沒說有包辦嫖妓的。
「這是本縣第一大的牌坊樓,喚作碧春院,裏面的姑娘都是十里挑一。最近,這裏換了老闆,姑娘們都是從汴京來的,爹帶你獵獵奇。」到了地方,柳遠志指着一座頗有氣勢的三層小樓說道。這一街的青樓娼窯,家家傳出招攬客人的渺渺歌聲,有時也能看見裏面的舞蹈,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熱鬧非常。
「兩位大爺,您裏面請……」門口的一位小廝笑臉迎來,「一看兩位大爺便是至交好友,今這花魁日一起前來儘儘雅興……」
「至交好友?」柳遠志面孔一板,指着柳明自豪道,「這是我的兒子!」
「啊……」這小廝驚訝無比,雖然他也算是三教九流,見多識廣,可從來沒見過父子一起幹這事情的。
柳明面孔通紅,感到丟臉至極,他想轉身就走,卻見門外四名家丁,如同牆一般擋在外面,無奈之下,只得跟着小廝進去。
小廝領着兩人走到大堂內,聽得裏面簫管盈耳,歌聲遏雲,鶯鶯燕燕,秀才可餐。這青樓裝飾得可比那縣衙氣派得多。
當堂掛着一幅詞畫,用金漆糊裱,字體飄逸蒼勁。柳明見到那副字畫,卻是一愣,默默地念着熟宣上的詞:
飛瓊伴侶,偶別珠宮,未返神仙行綴。
取次梳妝,尋常言語,有得幾多姝麗。
擬把名花比。
恐旁人笑我,談何容易。
細思算、奇葩艷卉,惟是深紅淺白而已。
爭如這多情,佔得人間,千嬌百媚。
這不是自己小叔柳永的《玉女搖仙佩》嗎?
「呦,這位小官人認得柳大官人這首詞?」一旁一位濃妝艷抹的**子靠了上來。
「你是從汴京新來的媽媽吧。何止認識?這可就是……」柳遠志剛要開口,卻被柳明拽了拽衣袖,隨即改口道,「我跟他見過幾面呢。」
柳明心想,這父子逛青樓,本來就沒什光榮,就別自報家門了。
那**子聽了,高興道:「閣下認識柳三變,可真是幸運。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把柳三變的詞給買了過來。」
旁邊一位士子也嘆道:「王媽,人聞柳永柳三變,詩詞才賦,力壓朝士。在那汴京的紅牌青樓里,也是一詞難求。」
那王媽聽了更加高興,應道,「誰說不是呢?柳大官人,在我們當今的青樓業內,那就是李太白,曹子建。凡是誰得了他的填詞唱曲,便能大紅大紫。曾經有京城裏來的幾位同行,願花白銀一千兩購這幅字詞,我都不賣。我們那幾個花魁姑娘,可都迷他呢。」
又有旁人插嘴道:「是啊,不是有那幾句打油詩嗎?不願穿續羅,願依柳三哥;不願君王召,願得柳三叫:不願千黃金,願中柳三心;不願神仙見,願識柳三面。」
看着眾人討論的熱烈,柳明心想,自己小叔,果然在風雨場所是個標杆性人物。
還沒一會兒,柳遠志已經摟了兩個年輕的姑娘走了過來,熱絡地朝柳明說道:「這是蘇梅,這是紅桃。明兒,這兩人,我都睡過,我感覺蘇梅比較好,介紹給你……」
柳明想尿遁了。
「好了,爹跟你開個玩笑。」柳遠志打哈哈道,「今日,聽聞汴京花魁謝姑娘也來了。」他扭頭問着王媽道:「媽媽,今日可否能見得那謝姑娘?」
「呦,都是順風耳啊,來來來,跟我來。不過話說到前頭,今兒個來看謝姑娘的公子可多,我只管帶路,能不能見上一面,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子揮舞着手絹,扭腰提胯在前面帶路道。
柳
第三十九章 這是準備考試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