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聽說過古代的刑罰,只要一旦上了邢,只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有何不敢的。」習慣了用各種刑罰對付牢中之人的牢頭,怎麼會把雪凡音這幾個放在心上,來這兒的犯人,有哪個是他們不能動的。來這牢中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背後也沒什麼人的,識相點的少受點苦,不識相的,屈打成招,甚至在其死後,再讓他畫押。
「我是言王府的人,你們也敢動嗎?」雪凡音希望言王府可以震懾住他們,為自己尋得一線生機。
「言王府?你可知道冒充王府的人下場更慘?」雪凡音的話確實有效果,不管怎樣,他們暫時還不會對雪凡音動刑,萬一真是言王府的人呢,得罪了言王,基本就可以見閻王了。
雪凡音見牢頭有幾分拿不準主意,就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您可以去言王府找個丫鬟,她一定認識我的。」這牢頭還沒去言王府的打算,雪凡音又說道:「您看,我在這兒又跑不了,若是騙你的,倒霉的是我自己,更何況您只要去言王府找個丫鬟便可,又不必直接去找王爺。」
「既然如此,來人,將她押入牢內,好生看管。」又對着雪凡音說:「我現在就去言王府請人前來辨認,你最好不是在耍花樣,否則有你好受的。」這惡狠狠的樣子讓雪凡音一顫。
雪凡音心想,只要言王府的人來了,她雖然逃不了,可是不用呆在這陰森森的牢中就好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可惡陷害她,讓她出去了,非把這個人揪出來不可。她雪凡音就算在東方辰言面前也還沒這麼低聲下氣過,東方辰言也還沒讓她下跪,這次倒全在這該死的牢中實現了,這樣想來,東方辰言還真是不錯的,快摔倒了會扶她,被人欺負了會替她站出來,受傷了會給她上藥,雖然也常常冷眼旁觀,可也總會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要是東方辰言在該有多好。「我在想什麼呢,他現在又不在,這腦子,真是的。」雪凡音自朝着自己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王府可沒有少任何人,又怎會有人在牢中呢?」宋家的人一直盯着雪凡音,知道牢頭要來就命人來稟告宋夢琴,讓她做好準備,這不,紫衣就在王府門口「巧遇」牢頭,並把帶她到了宋夢琴面前。
「側妃恕罪,是小的一時糊塗,被那小賊給騙了。」牢頭嚇得連忙跪下,心想回去定要將雪凡音好好地治治雪凡音。
「起來吧,既然那人說是,暮雨你便走一趟吧,看看是不是我們王府的下人。」宋夢琴向藍衣使了個眼色,特意加重了下人兩字的音量。
「主子放心,暮雨定會看仔細那是不是咱們府上的下人的。」藍衣自然明白宋夢琴的意思,「牢頭大人,咱們走吧。」藍衣與牢頭向宋夢琴辭禮便一同離開了。
「姑娘這邊請,真是麻煩姑娘了。」牢頭對藍衣可是客氣至極。
「不必客氣,免得有人打着我們王府的名號,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敗壞王爺的名聲。」藍衣的一番話說得是處處為王爺與王府着想。
「姑娘,就是她。」牢頭指着坐在牢房草地上的雪凡音,對着藍衣說。
「大人,您被騙了,我們王府可沒這下人。」藍衣看着雪凡音,一臉得意地說着,想着能把雪凡音在這牢中解決了,並且讓她受盡折磨,真是快事一件。
「藍衣,你不要胡說。」雪凡音看到藍衣來時就有不祥的預感,沒想到她竟會睜眼說瞎話,說自己不是王府的人。
「大人,你也聽到了,她連我是誰都不知道。」藍衣佯裝微怒,「也不知你們是怎麼辦差的,隨便一個人說是言王府的人,就要來王府找人,你們把言王府當成什麼地方了?今日幸好王爺不在,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說完,藍衣甩了甩袖,就走出大牢了。藍衣是故意這麼說的,她知道,她對牢頭越不滿,雪凡音會受到更多折磨。
藍衣走出後,一直低着頭的牢頭,惡狠狠的看着雪凡音,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這是你自找的,來人,去把男牢的牢頭找來。」
一直跟在藍衣身後的暗衛雖進不去,可也向外面守着的人打聽到了一些情況,聽那人的描述倒是有幾分像雪凡音的,看到藍衣一人出來時,他生怕雪凡音會出什麼事,這牢中莫說女子了,就連男子都受不了的,情急之下,暗衛縱身去找東方辰繁了,寧可救錯了人,也不能雪凡音有一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