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東方辰言的如意算盤.辰繁只幾眼便知曉了.「三皇兄.你就這麼信我.萬一我認為凡音不錯.問你討要她呢.」辰繁親自感受着瞬間冷若冰霜的東方辰言.沒想到會讓他如此反應.
「與你玩笑罷了.」東方辰言怒了才是可怕.趁着他只是冰冷着臉時.趕緊討饒才是上策.東方辰繁可不想為此讓自己難以下台.
然而東方辰言冰冷的目光並未因此而收回.良久才道:「四皇弟.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心中只有雲輕.不論你是真是假.總之.凡音我是不會放手的.而且我相信.凡音雖與你交好.可最終還是會選擇我的.」東方辰言不會承認最後一句是故意的.就是想刺激刺激東方辰繁.誰讓他總是用雪凡音刺激自己.也該讓他嘗嘗這滋味.
辰繁本就知道.三皇兄對自己什麼都可以大氣.唯獨凡音是絕對的小氣.不過這也是東方辰繁樂意見到的.「你這話與我說有何用.該與儲默說道說道.」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很靈.譬如三皇兄一直將儲默當做威脅.而儲默也確實安了這個心思.
「既說到凡音.有件事正好與你講講.即便你們今日不來.我明日也會去找你.」東方辰繁收起了與東方辰言的嬉鬧.「我今日進宮看望母妃時.聽她講起.蘭妃與青昭媛走得更近些.兩日前.宋夢琴也被蘭妃召進宮.還一同去看了青昭媛.這三人在一起事情不會簡單.極有可能會衝着凡音來.你們注意些.能不進宮就別讓她進宮.後宮那些手段你我不是不知的.」雪凡音有防人之心.可任憑她怎么小心.隻身在後宮也只有被傷的份.
「宋夢琴蘭妃.宋家的人太安逸了些.之前她那些小把戲倒還可忍.自打我們從柳城回來.她膽子越發大了.上次的賬還未與她清算.如今又要惹是非.不知宋揚是如何教導的.」東方辰言似一座冰窖.既然宋夢琴想對付凡音.那麼也該有個人給宋夢琴添個亂.
「你的家事我無法插手.但我總不能讓外邊的人說我未盡地主之誼.是材既然要回去了.也該給他送個行.我這別的沒有.就是不缺酒.」東方辰繁雖說不插手.但註定有的人不得安寧了.
「辰繁.你這好酒.可惜夜天沒這口福.」是材一口悶了杯中酒.仇夜天這幾個月究竟在做什麼.與他們完全斷了聯繫.之前倒還好.可一群人聚在此地時.少了那個敢光明正大調侃辰言之人.終還是不習慣.
是材念着的仇夜天.此時正臨窗而立.夜風陰冷.從衣襟灌入.他卻絲毫沒有合上窗的心思.思緒也蔓延向他方.
「怎麼不去見見心中所惦念之人.」不知不覺.遊人已站在仇夜天身後.見他轉頭.上前合上了窗.「吹再久的風.也是如此.何苦為難了自己.」話雖如此說.可自己心中的那點執念不也是如此.歸隱並不都是求一方寧靜之地.淡泊悠然.有時候有的人或許更是為了躲避什麼人與事.
仇夜天待遊人關好窗.才在一旁坐下道:「你又為何不去見她.我要見的人已是一抔黃土.」但還在的人仇夜天卻不想此時出現在他們面前.他還有他的事要去完成.現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
遊人在仇夜天對面坐下.「見了能與她說些什麼.讓她再添幾分悔意嗎.」遊人眼中好似回憶着以往的事.當收回神眸時.只言.「過去的.多念無意.」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也像是說給仇夜天聽的.
「國讎家恨如何忘.」仇夜天的恨意在雙眸中展露無遺.本就膚白的他.在燭光下.如同一個羅剎.殺意漸濃.他永遠也忘不了.當年國主是如何被一群人逼死.而逼死他們的不是外族入侵.而是貪婪的內鬼 .此等大仇.仇夜天不報不快.蟄伏這麼多年.又怎會在此時放棄.
「她為人寬厚.不會希望你如此的.」遊人知道自己已是勸不了仇夜天.他心中仇恨的種子埋得太深.他讓自己姓仇.該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大仇未報.
仇夜天動了動一邊的嘴角.「你後悔你的成全嗎.若非你一走了之.她們或許都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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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節 你可曾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