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裏走,那鞭撻的聲音越發明顯,雪凡音的手越握越緊,這樣的地方她終是心有餘悸,裏面是何模樣,她心中終是無底。
「靈王爺該不會想監視我吧?」雪凡音克制着心中的恐懼,讓自己的聲音更顯底氣。
「雪凡音,你別得寸進尺!」讓雪凡音與東方辰言單獨在一起,簡直做夢。
「既然如此,回去罷,王爺想要的東西,凡音也沒有。」
權衡之下,東方辰靈終是妥協了,「一盞茶!」
鐵鏈響起,牢門被打開,東方辰言身上的鞭痕如何也掩蓋不了,他四肢被鐵鏈緊綁,手腕上隱隱滲出的紅色,就知有多不好受,這個尊貴的男人,如今成了東方辰靈的階下囚,他如何受得了?雪凡音閉了閉眼,眨去眼中的模糊。
「東方辰言,我恨你!」
「凡音……」心被揪疼着,卻還對她笑容滿面。
「笨蛋,你不應該在這裏的。」
「你更不該來!」他知道她害怕這樣的地方,可她終究是來了,他曾說過,再不會讓她踏入這等地方,可她為了他還是踏入了,看着她進來時緊纂的手,就知她有多少的恐懼。
雪凡音搖搖頭,忽然間拔下發間的玉簪,往東方辰言背上插去,碧玉簪上,猩紅明顯。
雪凡音是抱着東方辰言刺去的,一瞬間淚水滑落,滴在他的肩上,東方辰言卻是笑着說,「若你不恨我,千刀萬剮我也願意。」他曾說,雪凡音給的毒藥他不會吃,現在他發現,他錯了,那毒藥若能讓她笑,他會願意的。
「我從未恨過東方辰言,沒有東方辰言,我相信他不會騙我!」知道真相的一瞬間,她曾迷惘,但是卻未恨過他,她看到了東方辰言眼中的難以置信與擔憂,她看到了他為她的不顧一切,這樣的東方辰言,她如何恨得起來?
「傻瓜,我沒有保護好你!」感受着她的淚水打濕肩頭,看着她擁抱着自己,卻無法為她抹乾淚水,卻不能還她一個擁抱……
「辰言,出去後找第一劍與姨娘,做你該做的事,記住,雪凡音只愛東方辰言。」這時她放開東方辰言懷抱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那支握在她手上沾着血跡的玉簪,是不得已做戲給別人看的,她用手背抹掉了淚水,揚起笑容,轉身離開,散落的青絲拂過東方辰言眼前。
「要袖手旁觀到何時?」
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之愉」,東方旭沒想到她會過來,「辰言可以解決的,不是嗎?」他絕不相信東方辰言只有這麼點能耐。
「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就如之樂並非自殺。」鳳之愉的話無異於一塊石頭仍如湖面,泛起煙波。
「是誰?」鳳之樂,他深愛着的人,怎麼允許不明不白而去,以為是她狠心,就這樣離開,連最後一面也不願相見,未曾想,背後竟然還有着更大的陰謀。
「蘭妃!」
東方旭震驚,可畢竟是在皇位上多年之人,只一會兒便瞭然,「好啊!」
「辰言被困,宋家逃不了干係,你不會還想有第二個之樂吧?」鳳之愉是故意提起她的。
「要我如何做?」東方旭又如何不知鳳之愉的用意,可是他確實受用。
「不管發生什麼,繼續不聞不問。」最怕的就是到時,東方旭插手,害得他們功虧一簣。
「傳旨,朕身子不適,任何人不得打擾!」這個由頭,也是為了拎出那些心懷叵測之人,自古希望皇帝一病不起之人,大多是想取而代之之人,他想趁此看看究竟有誰如此盼望着,這是一個看清一部分人的好時機。
「告訴我真相!」
這一夜註定無法寧靜,東方旭思緒萬千,靈王府眾人出動,太子府風波不斷。
雪凡音離開後,一束煙花在空中悄然綻放,隨後靈王府暗牢中的人逐漸增多,細分才發現,這一夜有三撥人馬聚集於此,雖然各自好奇,但因目的相同,馬上便融為一股力量,東方辰靈即便再多佈局,終是敵不過這麼些人,何況這當中還有頂尖的殺手。
太子府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點亮了燈火,人是國公府派來的,當下,東方辰耀便知情況不妙,命人請來喬靜雨,下人立馬便跪在喬靜雨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