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言還是有點小潔癖的.他受得到雪凡音將他的衣裳弄得濕乎乎的.可受不了鼻涕也留在那上邊.將帕子遞給雪凡音後.當即便脫下了外袍.
「辰言.你會着涼的.」雪凡音完全不知自己做的好事.還以為東方辰言在打什麼歪主意.心生一計.「我還餓着呢.」
東方辰言見雪凡音尷尬移開的臉.就知她想歪了.可也忍不住逗逗她.「凡音.我也還餓着呢.」
「要一起吃嗎.」雪凡音知道客棧的東西他吃不慣.想他從小吃的都是御用廚房做的.那些廚師又是箇中翹楚.這客棧雖算此地最佳.與他府上的還是有所差距的.
「你餵我倒是可以勉強咽下.」這一路上.他真的沒有吃飽過.大多時候都是陪着雪凡音吃幾口.
「你真是……」
「凡音.你忍心看着我餓着肚子辦事嗎.」東方辰言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哪還有白天的威嚴.
「我……你把衣裳穿上過來.」雪凡音是真怕他着涼了.這深秋的天氣本就有些冷了.他穿的本就少.現在再把外邊的衣裳脫了.雪凡音看着都覺得冷.
「你這是真擔心我着涼.還是害怕我會做什麼.」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來到雪凡音身邊.俯身看着她.
邪魅的笑容加上他那張俊朗的面孔.雪凡音在臉紅的同時.心都能漏跳幾拍.這男人太有做禍水的潛質了.怪不得那麼多人能看着他犯花痴.
「別鬧.」除了這兩個字她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麼.
可在東方辰言眼裏.更像是她在撒嬌.「你的鼻涕將我那袍子弄髒了.穿不了了.」東方辰言撇了撇放在一旁的衣袍.「都是你喜歡的.快吃吧.等會兒都涼了」.被他這一鬧.桌上的熱菜都成溫的了.
「我幫你拿件衣裳.你坐下一起吃點吧.」雪凡音起身.便從包袱里找衣裳.「我知道你吃不慣.可也不能整日餓着肚子.出門在外.就將就些.」雪凡音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東方辰言的娘了.一邊給他找衣裳.一邊還要勸他吃飯.這造的什麼孽.
不過誰讓她自己那麼丟臉地躲在他懷裏哭.居然還把鼻涕都流在他衣袍上.「快穿上.」說着雪凡音就為東方辰言將那件長袍穿在身上.隨後便坐下來享用她的美食了.雪凡音也懷疑.自己味蕾是不是有問題.菜不就是咸與淡之分.只要別是半生不熟或者焦了的.哪來那麼多好吃不好吃的.
可看着坐在一旁的東方辰言.還真不忍心就這麼獨吞了.再說這一桌子的菜與糕點.她也吃不完.很好心地親自拿了塊糕點遞給東方辰言.誰知東方辰言厚顏無恥地直接當做是餵他的.還差點咬到了她的手指.雪凡音也只能氣呼呼地瞪着他.然後管自己吃.
東方辰言見雪凡音這副模樣.頓時有了吃東西的yuwang.似乎只要雪凡音在.再難吃的東西他也能咽得下.當然要是她親自餵的就更好了.
雪凡音看着東方辰言也是哭笑不得.打趣道.「是不是像戲中說的.我餵你的.是毒藥你也吃了.」
「放心.我不傻.毒藥我是不會吃的.而且你捨得把我毒死嗎.」東方辰言在雪凡音面前已經完全放下了他的包袱.整個一死皮賴臉.
「我……」好吧.她真的捨不得.也不會傻到給他吃什麼毒藥.當然要是東方辰言會這麼乖乖地吃下去.他就不叫東方辰言了.
「凡音.那時你在牢中也是如此嗎.」躺在床上東方辰言看着閉着眼睛.卻依舊未曾睡着的雪凡音.想起今日初見那婦人的情景.東方辰言想的就是.凡音當時也如此嗎.
「是我沒有把你保護好」.雪凡音當時的傷不比那婦人身上的輕.到現在他都記得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奄奄一息的她.心依舊會揪痛.「還好你沒事.」他聽那兩個牢頭交待過.可終抵不過親自見到的來得震撼.
「我只知道如果辰繁沒有把我救下.如果被人侮辱了.我寧可死了.」她最怕的不是那些鞭子刑具給的折磨.而是那牢頭的所為.「辰言.我告訴你.不是為了讓你自責.真的.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只是不喜歡有事瞞着你.更何況.那件事真的是我自找的.」好好的言王府不呆.非要想盡辦法逃出去.還不是自己活該.
「不許這麼說自己.你做什麼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