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離開。
星川依舊在等着掛號,心裏極為緊張,小手攥緊,往日災難性的記憶一波又一波湧上腦中。
「你好,請問叫什麼?」掛號窗口裏面的護士嘴上說着職業性話語,表情極為淡漠。
「星川真莉,」她緊張地說了一句。
第一次獨自來醫院檢查,她自然是有點膽怯,這樣的行為看在護士眼裏,頓時瞭然,十有八九又是一位墮胎的少女。
唉,這個時代的年輕人真是一點都不懂得防護措施,出事了就想着打胎。
護士心裏想着那些問題,表情愈發冷淡。
星川真莉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笨拙地辦好掛號,站在醫院大廳中心,像是落入獅群的綿羊,茫然無措。
不知道接下來該從哪裏開始檢查,她想了一會,決定隨便啦,先從近的開始。
輪番檢查,有些可以很快拿到結果,有些需要等待。
一切都結束後,已經是五點半,夕陽染紅半邊天,星川真莉望着手中沒有任何異常的檢查報告,大腦變得一片空白,世界仿佛在一瞬間遠離她,只剩下她一個人站在這裏。
「騙人吧,居然一點異樣都沒有,這樣豈不是和浩森一樣嘛,難道我過三天也要死嗎?」星川真莉喃喃自語,表情呆呆,連撞到玻璃門都沒有喊痛,就是換個方向,繼續走。
離開醫院,外面人聲鼎沸,大人小孩,每一個人都充滿活力,和醫院的死氣沉沉不同,星川真莉呆呆走了一會,停下腳步,雙手猛地拍在臉頰,朝天道:「啊啊啊!!」
將憋在心裏的壞情緒吼出去,她心情舒暢不少,無視周圍大人們投過來的異樣目光,她挺胸抬頭離開。
過一條街,她迅速躲在牆角,輕拍胸口,面色微紅道:「好刺激啊。」
想起在人群中大吼的失態模樣,她又是一陣害羞,隨即想起自己的事情,迅速變得低沉起來。
生命就剩三天怎麼辦?和爸媽說,無法開口啊,武藤君,他又不會治病。
星川真莉認真想了一會,發現沒有結果,她壓根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自救。
左思右想,她認為比起煩惱,不如將剩下的時光好好過,補充人生的不足,比如說談一次戀愛,體會一次女人的快樂之類的。
「喂,武藤君嗎?你有時間嗎?可以的話,在中央公園見面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拜託你,嗯,就這樣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