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寡婦說道:「你就是想幫人,也得看對象。我說句難聽的,你奶奶那一家,就沒個好貨色,你巴巴地往跟前湊,圖什麼?我聽人說,你昨天把你三嬸給打了,可是真的?」
看來前面不是關鍵,最後一句問話才是孟寡婦的目的。
「我哪能啊。」田桑桑慢悠悠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狗急了都要跳牆,更何況人。孟嫂子你說是不?」
孟寡婦心裏頭暗暗吃驚,今天田桑桑的做派不同了。昨天她聽說這田桑桑把她三嬸給打了,她還不信,要說她以前最看不起的和最同情的就是田桑桑了。村里除了沒結婚的,沒男人的歲數不老的女人不多。她算一個,田桑桑也算一個。
可今天的田桑桑,居然對她笑了一下,以前她哪會笑啊,整天繃着一張臉。還有以前她說的話,不對,田桑桑似乎不怎麼說話。她一向好奇心比較強,也是因此今天才會主動跟田桑桑說了幾句。
「這日子總能過下去,想當初我家男人沒了,嫂子我還不是一個人照過,現在誰敢找我的麻煩。所以妹子,嫂子相信你是個有福氣的人,別灰心,你還有兒子,總能好起來的。」
「謝孟嫂子吉言了。」田桑桑淡笑道,卷着手中綁着木桶的麻繩,一節一節地往下。
「李兄弟,來打水呀!」孟寡婦正笑眯眯地對着眼前的高大男人。
同樣是女人,田桑桑聽着孟寡婦突然變了調的聲音,心裏咯噔了一下,身上的雞皮疙瘩也起了好幾個。
以田桑桑閱男無數(哼哼,這裏指的是視覺閱男)的眼光來看,這男人也算得上是個極品了!就是有一些軟妹子喜歡的那種粗獷型男人。
鐵打的男人啊,像塊木頭似的,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男性氣息籠了一圈,就連田桑桑都感覺到了那壯碩的氣場帶來的顫動,這種顫動對寡婦的衝擊力是巨大的,不然你看孟寡婦的表情,可不就是有戲?他一頭黑色的短髮,濃眉大眼,可能是因為太熱,穿了件沒有袖子的背心,露出了充滿了肌肉的胳膊,上面布着些許點汗珠,配上兩條充滿了力量的腿,妥妥一糙漢子。
「嗯。」男人應了一聲,聲音端的是沙啞醇厚。看來是個低音炮。
「哎呀,我咋聞着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又去後山打獵了?」孟寡婦問道。
「嗯。」面對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熟女,李正熊不知道是情商低還是怎麼了,不輕不重地回答,愣是面不改色,目不斜視。
「咱們村也就只有李兄弟一個人有這樣的膽量,聽說後山有野豬,我也知道李兄弟英勇,但還是要注意安全。」
「嗯。」李正熊點點頭。
田桑桑在邊上聽着,都同情起了孟寡婦,這男人真的是,惜字如金啊!
似乎是田桑桑的腹誹成功了,他又加了一句,「打到了一隻野雞一隻野兔,回頭我給孟嫂子送半隻過去。」李正熊平日裏待人比較大方,他家只有自己一個人和母親,有時候打到了什麼獵物,遇見人找他說話他就送誰一點。也就是這樣,村里經常有些愛貪小便宜的人,每每趁他打到獵物就往他家裏坐坐,偏偏他這人還不計較。
「那我就不客氣了。」孟寡婦笑眯眯地接受,「李兄弟,嫂子有句話跟你說說。你平常打着東西,就自己存在家裏,存到冬天也好有東西過冬。你現在是還沒娶媳婦,不打緊,可往後要是有了媳婦,你再像今天這樣,隨隨便便送東西給你嫂子或者其他人,你媳婦會跟你紅眼了。」
李正熊訕訕地撓頭髮:「誰會嫁給我,嫂子想多了。」
「你這叫什麼話!?」孟寡婦急急地說:「李兄弟心腸好,將來肯定能娶到媳婦。」
跟一個未婚的大男人談媳婦,李正熊的臉紅了,他不置可否:「嫂子剛才說錯話了。」
「啊?」
「咱村不止我一個人去後山,昨天田家倆妹子和周老師也去了。」說着,還看了正在打水的田桑桑一眼。
踏馬!這男人有這麼說話的嗎?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田桑桑忍不住暗暗地翻了翻白眼,恨恨地把水提了上來。
李正熊摸摸鼻子,剛才,好像看到田家妹子翻白眼了?咋會,是看錯了嗎?
等等,田桑桑忽然驚住,會不會,昨天這個男人也在?據她所知,這男
014 那村那人那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