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叫我給你的,讓我拿了這順水人情。」
他倒是誠實,衛瑤卿一哂,接過信:「既然如此,那便如大師所願,這個恩情記在你名下了。」
「恩情?」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廟遠先生的恩情你報不了,不知如何回之;那我的呢?你若報不了,該怎麼辦?」
「你只要人活着,就能報。」女孩子嘆了口氣,「最怕無處報恩。」而裴宗之這種人,只要不是他犯傻,能長命百歲的可能性極大。整日活的開心自在又滿足,也沒有什麼煩惱,就算有煩惱他也立刻說出來了,無憂無慮、身體健康,自然長壽。
「這是什麼?」
「你一路從南疆回長安的途中,一開始遇到的陰陽術士確實是劉姓皇族的人,但後來卻並不是。」裴宗之解釋道,「有人在糾集江湖上的陰陽術士,但到底要做什麼,我也不清楚,這是召集令。」
「哪來的召集令?」
「師尊給的。」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師尊哪裏來的。」
「回來途中,遇到幾個陰陽術士,師尊順手牽羊弄來了一張。」
裴宗之倒是沒有瞞着,老老實實的說了。只是這話說起來,天光大師的形象似乎又跌了不少。
衛瑤卿笑了笑,翻了翻召集令:「好了,這個恩情呢,我就記在你身上了,我知道這回事了。」
「接下來,你要如何?」
「回長安啊!」女孩子看了他一眼,伸手為自己理了理衣袖,「我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眼下是告假,自然是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