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尋着血跡散發出的氣味而來的王安邦,突然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鐵嘯坤十分的驚駭,以為這裏有什麼連他都沒有感知到的禁止結界。
不過很快王安邦的抽搐停止下來,可是臉色卻變得異常蒼白起來,甚至感覺他的修為都降低了,鐵嘯坤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怎麼了?修為為何退步了?」
王安邦自然不能告訴他實情,他只是看向血跡慢慢消失的前方,怨毒的說道,「究竟是誰在與我作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他所謂的不可能,其實指的就是血之讚歌失效的問題,對於王家而言這血之讚歌就是殺手鐧,施展的獻祭之血就是神血,任何沾染了神之血的人都會成為養料,還從未有人從這血之讚歌里逃脫的先例。
而如今殘酷的現實擺在了其面前,他自然不相信是樓乙辦到的這一切,他更願意相信這問仙樓里,另外隱藏着不知名的高手。
此刻的王安邦雙眼散發着近乎瘋狂的光芒,他一定要搶在鐵嘯坤之前幹掉那個神秘人,否則一旦讓鐵家得到對付血之讚歌的辦法,那麼王家將失去與鐵家制衡甚至是獲勝的籌碼。
論財富,王家不及鐵家十分之一,論裝備鐵家所有修士身上穿的,都是武裝到牙齒的寶器,甚至還有精良的法寶,而王家有的只是血之讚歌以及七絕劍法。
鐵家忌憚的是王家的實力,所以兩家人頻繁聯姻,也只是為了能夠捆綁住彼此,同時平衡雙方的實力,不過就如同這血之讚歌一般,鐵家也應有自己的絕活,比如說天外有天的法寶護具。
實力不濟可以用法寶來平衡,天分不夠可以用財富彌補,所以其實鐵家的實力要強於王家,但是王家的殺手鐧,卻讓鐵家意識到,只有彼此團結,才是共贏的局面,合則雙利,分則兩敗俱傷。
然而現在,區區北域之地,竟然出現到了威脅王家地位的情況,王安邦怎麼可能坐視不管,他要幹掉對方,將隱患埋葬在萌芽狀態之中。
王安邦消失在了鐵嘯坤的眼前,後者看向前方,眼神不斷閃爍,顯然是在分析這其中所蘊含的點滴訊息,王安邦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是不可能修為跌落的。
猛然他抬起頭來,嘴角帶着莫名的笑容,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難怪如此急不可耐啊……」
而此時此刻樓乙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心有餘悸的看着手中的龍魂寶玉,對付這詭異的血,遠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危險,此刻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奇怪血晶。
說它奇怪是因為它所散發出來澎湃氣息,仿佛只要吞下它,就能夠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一般,樓乙本能的覺得此物十分的危險,所以他沒敢貿然吞下此物,而是十分戒備的看着它。
此血晶處處透着詭異之處,令他不得不嚴加防範,然而現在還是有難題難住了樓乙,那就是喪虺的狀態仍舊很糟糕,他甚至已經失去了自主意識。
這是被那詭異的血給消耗所致,他十分的虛弱,讓樓乙感到有些不安,喪虺對他十分的重要,他也是問仙樓如今最大的依仗。
樓乙看向懸浮在面前的血晶,最終做出了決定,他將血晶攥在手中,然後掰開喪虺的嘴巴,將血晶丟了進去。
他不確定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只是本能的感覺,這東西會令喪虺恢復過來,血晶丟進去之後不一會,喪虺的身體就開始浮現出赤紅之色,慢慢又變成血紅色,最後一切歸於平靜。
樓乙始終都在觀察着喪虺的反應,知道異狀徹底消失之後,他才驚訝的發現,喪虺的修為似乎精進了,突破了原有的境界,進入到了煉虛後期境界,這令樓乙感動措手不及。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木然的走進了他的視線之中,樓乙看着對方,眼中滿是驚訝之色,因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道破雲垂大陣的乾有道。
只見他嘴裏念叨着,「乾三通,坤六道,震為行,亘化基,離歸土,澤登天,陰陽逆轉,生死無門……」
而幾乎同一時間,李敢等人出現在了問仙樓的廣場之上,李闖搶先一步,一把將乾有道給提溜起來,手中的金色流月,當頭就砍了下去,卻在這時聽到樓乙說道,「別殺他,留着有用!」
李闖將他丟到了樓乙腳邊,後者看到他痴迷推衍的模樣,默默的嘆了口氣,他在其脖頸上開了一個細微的小口,取了三滴血出
第五百六十六章 連環陣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