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乙點了點頭,眼神瞥向左側後方的雷擊木,但很快便收回了目光,邁步向着兩位大師走去,卻在這時聽到了煩開口道,「小施主,東西不打算帶走嗎?」
樓乙愣住了,而後尷尬的說道,「大師真是慧眼過人,什麼都瞞不住您!」
「別客氣,不過只是些外物罷了,更何況老衲還欠了你一份人情沒還呢……」了煩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說道,此刻在他的手腕上,鄧氏骨珠閃耀着如同蜜蠟一般的橙黃色澤,上面的十四字經文隱隱透着暗金之光。
樓乙抱拳對着兩位大師三鞠躬,又對着銅桑樹聚了一躬,開口道,「那晚輩就不客氣了!」
他揮手點向那龐大的燒焦的樹身,將它收入到了乾坤袋中,這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將如意菩提手串取下,雙手捧到兩人面前道,「這個還望大師們收好!」
結果兩人誰也沒有伸手,並同時開口道,「此物我等無福消受,你於此結因,當由你了果!」
樓乙想了想,便將它又收了回來,說起來這串珠子跟它是最久的了,就這麼還回去的確有些捨不得,他曾想過將千佛圖錄交回,但是思前想後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機,於是便沒有對此事聲張。
當它們踏出明心寺之時,吠陀親自上前阻攔,可是當他看到了煩之時,一張臉頓時苦澀起來,他很清楚此人的身份,也很清楚沙河盟的目標就是他。
可是根據消息,他不是將自己自封與溟泉之上了嗎?為什麼又會?
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所能夠作決定的權限,他不僅需要跟寧瑪巴有個交代,更需要將此事儘快傳遞迴沙河盟,讓沙河盟的盟主知曉此事。
了煩同了痴望着吠陀,雙手合十鞠了一躬,但並未開口說話,倒是一旁的樓乙開口說道,「感謝吠陀大師親自前來相送,只是別苦着一張臉啊,這顯得多不吉利啊,您說呢?」
堂顯宗在一旁捂着嘴笑了起來,吠陀一張胖臉抽搐着,之後憋出一絲笑容道,「小友恕不遠送,青山不改,綠水常在,日後定有相見之時!」
樓乙知他話中有話,笑着說道,「是啊,我有好多話,還有好些事情想要跟大師好好敘敘呢,您可要保重好身體啊!」
吠陀身體一震,臉色顯得有些陰沉,但是還是乖乖的退向了一旁,目送着他們一行人離開了明心寺,離開了銅爍峰。
「快,立刻將這個消息傳回寺中,請活佛儘快定奪!」吠陀對着身後的喇嘛僧命令道。
身後幾人點頭,以最快的速遞趕往血佛寺佛窟,將樓乙離開之事上報活佛寧瑪巴,後者聞聽此言震怒不已,佛窟內迴蕩着他的怒吼之聲,「廢物!廢物!廢物!!!」
頭戴黑帽的苯巴拉開口問道,「現在怎麼辦?」
寧瑪巴那張稚嫩的臉上露出猙獰可怖的表情,尤其是一雙眼瞳,散發着妖異恐怖之光,他厲聲道,「不能讓他們就這麼離開!」
「可是您的傷勢並沒有完全恢復,那個了煩又醒了過來,這事恐怕急不得啊……」頭戴黃帽的格魯特勸解道。
「來不及就只能動用非常手段了,你們去把吠陀那個廢物叫回來!」寧瑪巴眼神森冷的說道。
「難道您要動用禁術?可是他的身軀已經腐朽,即便您用了禁術也只能解一時的燃眉之急啊!」頭戴白帽的薩迦巴瓦臉色大變的勸道。
「沒辦法了,總還是要搏一搏的,那個年輕人對我非常重要,所以阻攔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寧瑪巴加重語氣說道,眼神更是閃着凌厲異常的光芒。
「是,請您放心!」三人齊聲道。
吠陀本在焦急萬分的等待着命令,卻不想活佛寧瑪巴竟然在這麼一個關鍵時刻召他回了血佛寺佛窟復命,吠陀摸爬滾打了這麼長久的歲月,自然明白這其中有詐,可是此刻另外三位金剛就在他的身邊,呈犄角之勢將他困住,他根本就沒有逃走的可能。
再之後他只能乖乖的被'請'回了血佛寺佛窟,而另外三人則前往阻擋樓乙他們的離去。
沒過多久佛窟傳下話來,血佛寺住持吠陀,內疚自責已經自裁與活佛面前,活佛寧瑪巴將再次執掌血佛寺,他同時下達了命令,讓血佛寺僧眾傾巢而出,拿下明心寺!
佛窟內到處都是紅色的梵文,有刺鼻的血腥味蔓延開來,一個蒼老的身影趴伏在地面之上,此刻早已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