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城市中心,某私立醫院的高級病房中。
一名臉色慘白的年輕人坐在豪華的大床上喝着紅酒,一名穿着華麗的貴婦人坐在青年的床邊,眼中充滿溺愛的看着他。
在房間角落的紅木椅子上,還坐着一個面容可愛的小女孩,女孩穿着哥德式的黑色白花邊連衣裙,白絲襪的小腳因為椅子太高的原因,懸在空中來回搖晃,手裏捧着一本格林童話的故事書看得津津有味,女孩最為引人注目的,除了她美的如同巧奪天工的洋娃娃臉之外,便是那滿頭銀白色垂到腰間的長髮,和那雙天生瞳孔有些微紅的大眼睛。
「你爸來了。」忽然,女孩稚氣未散的可愛嗓音打破了病床的安靜,她的眼鏡依舊看着故事書,就這麼隨口一說。
青年神色緊張,急忙把手裏的酒遞給貴婦人,一抹嘴裝出兩眼發直,流着口水的呆樣子坐在床上,看着電視傻笑,女人也擺出一副借酒消愁的苦逼樣子,一邊把酒杯停在嘴邊,一邊用床頭柜上被子裏的水抹濕眼角。
病房的門被推開,從外走進一名穿着西裝的中年男子,正是錢總。
錢總走進病房看到妻子手裏的酒杯臉色有些不好看:「誰讓你在病房裏喝酒了?」
前妻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哽咽道:「我還不是看着兒子難受,想稍微喝一點……你看看他,現在連話都說不清,都是那個宅子裏的鬼鬧的,你請來的那個趙大師,他不是把鬼都驅走了麼?怎麼兒子還不見好,我看就是個騙子,你還把錢給他!」
「行了行了!」錢總不耐煩的說了聲,眼角掃過房間牆角的紅木椅,可是卻好像看不到椅子上坐着的女孩似的,瞳孔里竟然沒有女孩的人影反射。
「趙大師確實把鬼驅走了,這個你放心,我請那個老道來看過,他說家裏已經沒有陰氣了,還問我找了誰來按理來說這世上沒有人能趕走我家的東西。」錢總嘆了口氣,看着兒子呆呆的模樣眼中閃爍:「看來咱們孩子的病,是真的被嚇到了,和家裏的髒東西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如果沒關係為什麼醫生檢查不出來?你倒是說呀!我就讓你不要去那兒蓋什麼別墅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孩子成這樣子,女兒的腿……她的腿也……嗚嗚嗚……」錢妻一邊說一邊哭聲越大,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你夠了啊!這裏是病房,不許喝酒!」錢總一把搶過妻子手裏的酒杯。
錢妻不高興了,站起來罵道:「你夠了,我喝點酒又沒礙着你和孩子,你家裏的規矩少拿出來框定我,告訴你姓錢的,要是我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放肆!你這個女人,誰允許你這麼對我說話的!你把家裏的規矩看成什麼了?」錢總把手裏的酒杯咣當砸個粉碎,正要發難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爸,您能不能消停會兒?」
錢總愣住了,他看着床上的兒子居然不流口水也不發呆,他,他在和自己說話,他好了?!
「兒子!兒子你說話了!」錢總一步上前坐到床邊,用手摸着孩子的臉,神情異常激動:「哈哈!你好了!好掉了!趙大師果然厲害,夫人你看,咱們的寶貝兒子好了!」
可是,錢總的兒子卻淡淡的笑着,錢夫人更是重新拿出一個杯子倒了口酒,好像這根本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一樣。
「你們……」錢總何等樣人,一下子就發現了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已經晚了。
錢總坐在床上發現自己忽然無法動彈,就連眨眼睛也做不到,他感覺到頭頂忽然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這股疼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爆發出來的時候,錢總的眼前已經陷入了一片永遠的漆黑。
之前椅子上的小女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錢總身後,她的一根手指從錢總頭頂刺穿進去,就好像戳破豆腐似的那麼簡單。
錢總瞪大眼睛癱軟在床上,只見小女孩用她那刀刃般的指甲在錢總頭上輕輕劃了一個圈,然後用力一扯,錢總的整塊頭皮都被撕了下來。
女孩迫不及待用嘴貼到錢總血淋淋的頭蓋骨上,貪婪的吮吸這裏邊兒的腦漿。
隨着這一幕血腥詭異到了極致,可是錢總的妻兒並沒有驚叫着逃離,兩人只是身上害怕得有些發抖,驚恐的看着女孩。
女孩把錢總扔掉的時候,只見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