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樞走在夜幕下的行人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在馬路上呼嘯而過,噪雜的城市夜晚中,趙桓樞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
倪思思的事情看上去就是因為她平日裏活體取內臟過多,那些致死的人的陰魂來找倪思思的組織算賬,而那些還活着的人,他們痛苦的時候一樣會產生業力,這些惡業都要由倪思思為首的這些人背負。
但問題是,趙桓樞的記憶里從未有過陰鬼怨氣還能集結在一起,重合成一個強大陰鬼的事情,剛才在走路的時候,趙桓樞把這件事聯繫了陰府告訴謝必安後,白無常也說陰鬼重合倒是不可能,但陰鬼的怨氣卻可以糾纏在一起,但不會彼此相容,就好像一團各種顏色的毛線。
所以最有可能的情況是,這團糾纏在一起很多陰靈的怨氣,影響到了倪思思曾今「殺」過的宿主,讓其回來復仇;但這個影響的過程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正常情況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趙桓樞問難道又和四凶有關?就好像上次那個紅色人影一樣,他「綁架」了很多靈魂和陰鬼後,將它們的怨氣輸送到自己身上,以增強自己的力量。
白無常覺得有可能,這個孩子聽起來像極了那個紅色人影,趙桓樞說會去找找看,畢竟這個陰靈放任不管的話,等他殺死倪思思組織里的所有人之後,肯定會把魔爪伸向無辜的人。
謝必安覺得趙桓樞說的有理,於是告訴趙桓樞多加小心,自己在陰府里的其他事情很多脫不開身,另外,白無常還告訴趙桓樞說他的業力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估計再解決一兩次事件就能來陰府鍛煉斬鬼破。
趙桓樞聽了很高興,斷開和謝必安的聯繫以後,趙桓樞開始讓手下的陰鬼感知城市裏一切陰氣和怨氣重的地方,開始尋找那個怨氣集合體的凶靈。
可一晚上下來,各種黑衣枉死鬼趙桓樞倒是驅走一堆,藍衣的也有一兩隻,可就是沒有發現什麼凶靈,那玩意兒難道能感知自己躲起來了?
既然搜尋無果,趙桓樞決定先回去再說,接下來的幾天倒是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可是到了第五天,又出現了某富商死在家裏內臟被掏空的新聞,而且前段時間,這名富商剛做過器官移植的手術。
這樣的新聞越來越多,幾乎每隔三兩天就會出現一起,標題從最初的「震驚!XX企業CEO暴死別墅」到「警方下達A級通緝令,凡舉報殺人惡魔任何有用線索者獎勵十萬起!」
但很快的,這類新聞逐漸又少了,趙桓樞心裏很明白,不是那玩意兒結束了殺戮,因為自己每天都能感覺到這座城市裏的陰氣和怨氣越來越多,但凶靈卻始終沒有出現的跡象。
看來只能在城市裏展開封鬼域了,趙桓樞心裏想着,要是事情越鬧越大引起更多的關注,到時候要解決事情就會麻煩不少。
就在這時候,電視裏播放着的城市新聞有這樣的報道,趙桓樞本來對這種家長里短的新聞沒什麼興趣,可是最近為了最大限度獲得凶靈的線索,他幾乎關注了城市裏所有的媒體;電視裏的主持人站在大街上某根傾斜的電杆旁邊,像是說這根電杆已經傾斜很久了,準備聯繫有關部門處理,記者還不斷的採訪路人問「你覺得這樣會對你產生安全隱患麼?」或者是「你們平時還會往這裏過麼?」諸如此類沒什麼營養的問題。
就在這時候,記者採訪到了一個少年,少年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他留着很短的頭髮,穿着一件顏色鮮艷的花襯衫。
當記者問少年你住在這裏嗎?平時上學這根傾斜的電杆有沒有對你造成影響的時候,少年只是看着鏡頭,一言不發。
忽然趙桓樞猛地有種感覺,這個看着鏡頭的少年,好像是在單獨看着自己似的!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沒有一絲人氣,就是他!
趙桓樞飛速展開封鬼域一個箭步跳出窗台,憑藉越發嫻熟的兩成業力分身飛速沿着垂直的牆壁奔跑,落到地面的時候發發出嘭的一聲悶響,趙桓樞知道記者採訪的位置在哪,一邊呼喚出最強的藍衣冤鬼沈玲琪先過去,讓它一旦感覺到對方怨氣就通知自己使用陰鬼狂暴。
從那個少年的衣服上看,他已經是典型的花衣怨鬼級別,而且比起一般穿着顏色很雜很深的怨鬼,他那鮮艷的花襯衫表現出來的,明顯要比其他怨鬼要強,看來,這傢伙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