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趙桓樞知道那些並不是什麼人,但這些東西也許是感覺到了自己身上強大的鬼力,一個個只能潛在暗中,不敢對自己動手,要是換做一個普通人,恐怕瞬間就會被無數陰鬼淹沒,吸乾陽氣致死。
「來了!」
忽然,少年陰鬼話音剛落,趙桓樞猛地抬頭的剎那,就看見原本空蕩蕩的樹上吊着一個人,一個穿着艷麗藍色長衫的少年。
那少年的臉已經高度腐爛,腫脹青黑的皮膚上,兩隻渾濁慘白的眼球向外凸出,死死瞪着下方的趙桓樞。
趙桓樞卻不以為然,現在就算是藍衣陰鬼他也完全不放在眼裏,於是道:「怎麼?你還想對我下手不成?」
那藍衣冤鬼沉默了一陣,良久傳出沙啞陰沉的嗓音:「周漢林,你還想殺我一次麼?」
周漢林說的就是那個少年,周漢林的陰鬼急忙搖頭:「程江,我們都被你殺了,你為什麼還要折磨我們的靈魂!這是你逼我的啊!」
「逼你?呵呵……我們大家都活着的時候,你們好威風啊!」那名叫程江的同學幽幽說着,語氣里充滿了無盡的怨恨:「我可是都記得的啊……當然了,我們的執念不同,你肯定忘記當初活着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對我的了吧?」
「既然那個趙大師也在場,那我就說說,看看你們值不值得幫!」程江惡狠狠的道:「當初在學校里,每天早上我必須把錢交給你們,只要少交一塊就打掉我一顆牙,你們還記得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你們把我的菜倒進廁所坑裏,讓我吃的事情還記得吧?」
「下午放學的時候,只要你們那天心情不好,就讓我留下來,同學全部離開以後你們就輪流打我出氣還記得吧?」
「呵呵……別說你們忘了,彭雲龍,你的老大,用我的舌頭滅煙頭的事情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我的嘴一個多月不能吃飯,身上全是你們留下的傷疤!你們欺了我幾年,我才對你們下手幾個月,你們就受不了了?呵呵,今天就算你請人來,就算我灰飛煙滅,我也要和你拼到底!」
對於程江的話趙桓樞深信不疑,現在他的魂體裏只有報復的怨念,就算和自己拼個灰飛煙滅也一定要堅持報仇;這種情況雖然用封鬼榜直接淨化怨氣就能化解,但趙桓樞的目的是手機更多的業力,而收集業力最好的方式,就是讓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周漢林看趙桓樞有妥協的意思,急忙哀求:「趙大師您既然來了,就請你一定幫我這個忙,千萬不能把他留在這個世界上了。」
趙桓樞說別急,你先把你們之前幾個兄弟叫來,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都已經死了吧?
周漢林點了點頭,只能把之前的幾個人叫來。
趙桓樞見陰鬼已經到齊,於是言道:「你們雙方的恩怨從活着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如果要讓你們摒棄前嫌,你們四個畢竟殺了人,但同樣的道理,你們也被對方的陰鬼殺死。」
「既然是陰鬼,我想你們都知道不能用陽間的評判標準來解決這件事情,程江,你如論如何也不願意放過他們麼?」趙桓樞轉而看向藍衣陰鬼。
程江言道:「他們生前欺負了我兩年,現在死以後,我一樣要用更痛苦的方式回敬他們兩年。」
趙桓樞看着四個人道:「這是你們要償還的業,雖然痛苦了點,兩年你們受不了麼?這麼和你們講吧,你們四個人在陽間犯下的罪孽,要是去了陰間,就不是受兩年穿腸剖腹刑罰那麼簡單了,恐怕得受數十年的酷刑,才能消除你們的惡業。」
「其實現在已經很明了了,你們願意在陽間受程江肢解痛苦兩年,還清你們的殺人惡業,還是要去陰府受數十年比這痛苦百倍的刑罰來還清?」趙桓樞言道。
周漢林四個兄弟的陰鬼聽後不說話,也許他們現在才真正明白什麼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可就算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受苦是肯定的了。
「那……我們被程江『欺負』兩年,去地府就不用受罰了麼?」四人之中的一人問道。
趙桓樞言道:「那只是你們還清了程江的部分,還清了,自然免受你們殺人部分的懲罰,你們還有沒有做過其他惡事?當然了,你們要是行善的話,也能一定程度上抵消作惡的惡業,陰府能明確判斷你們的功與過,功勞大於過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