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找了一個牆角和小鈴坐下,點了兩杯啤酒。
聊了起來,聊了半天也是不知聊些什麼。多半是工作上的事,阿憶也詢問了他為什麼最近上班沒什麼精神,他也推說是最近覺得身體不適。阿憶問是不是因為上次噩夢的事情,小李故作笑容,掩飾過去了,說哪有這麼膽小的啊。
但是心裏總是覺得毛毛的,過了許久也沒什麼話說,便自顧自的打量起酒吧的環境起來,眼睛欣賞起來酒吧四周的油畫來,當然他是對於藝術一竅不通,但當他目光落在一幅肖像畫上時,不由張大了嘴巴,滿眼驚恐的神色,手中杯子落在了桌子上,手指着肖像畫想叫卻叫不出聲來,只是指着。
阿憶也發覺了不對,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見是一個女人肖像,美麗蒼白的臉,黑色禮服,黑色帽子,覺得並沒什麼不妥。時間一秒一秒流逝,桌子上的灑落的酒順着桌子一滴滴的滴下。
「你做什麼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小鈴問道,「一幅畫有什麼好驚訝的啊,毛病」,但是此刻畢竟不是一個人在公寓中,所以雖然覺得恐懼,小李還是回過神來。緩緩坐下了,「你等我一下。」對着小鈴說了一句便走到酒吧前台,找服務生,「小姐能問你一個問題麼。」他對着一個身穿紅色套裝的女服務生說道。
「先生您有什麼需要麼。」服務聲看着他一臉急切的神色有點吃驚。
「我想問問你們酒吧裏面這幅畫是哪裏來的啊,可以告訴我麼。」
「哦你說那幅畫啊。」她順着小李指着方向看去,看到了那幅畫,「是我們老闆娘買的啊,只是一幅普通的畫啊,並不是什麼古董啊。」
「那你知道畫裏的是什麼人麼。」小李急忙問。
「普通模特啊,這種模特很多的啊,不過畫中的人很漂亮啊。」服務聲若有所思的說道。
「哦謝謝。」小李覺得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便買了單。轉身走到阿憶身邊,拉起阿憶就走。
「你怎麼了啊,我還沒喝完呢。」阿憶覺得他神色很怪。
「走吧我覺得有些不舒服,走了。」說罷阿憶給他拽出了酒吧,他覺得這裏也變的詭異了,所以多呆一會也覺得難受。
此刻他也沒有心情和阿憶繼續聊了。原本已經放鬆下來的神經又開始繃緊。甚至他自己覺得阿憶身上也有一股邪氣,為什麼和她一出來就遇到那張鬼畫。也許真的是害怕,「你先回家吧,我想自己靜靜。」
說罷攔了輛出租車,把阿憶推上了車。阿憶覺得他前後叛若兩人,大概想他身體真的不舒服,也就不多問什麼,上了車走了,但是心裏總覺的氣乎乎,心想好心給當成了驢肝肺,給人打發走了。偏偏司機湊上來問:「小姐你到哪啊。」
「開你的車,想起來再告訴你。」氣呼呼的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司機見她這幅神氣,知道肯定給人甩了,縮了縮頭,低估了一句:「這種脾氣,不給甩才怪。」
送走了阿憶,小李漫無目的的走着,想想自己也蠻倒霉的啊,想想新家不能住,自己還要租房子,本來以為房子租出去應該沒自己的事了,偏偏陰魂不散,覺得十分苦悶,但是沒什麼人可以說,走着走着前面出看見了一個網吧,於是想着上網去聊聊天,想到了水精靈。
於是走進了網吧,上了線,很巧此時水精靈正好上線,於是便和她搭話,起初因為他沒有回人家消息,水精靈氣呼呼的愛理不理的,再說他總是搞失蹤,水精靈也生着氣,總是許久了才回他一兩句。
小李還真有耐心,哄了半天,總算搞定了。心想女孩真是小氣啊,得罪不得。於是又像往常一樣聊起來,但是聊了半天只是打發時間,也就胡扯,但是之後水精靈很是熱情,還隱隱有見面的意思,小李想想認識這麼久了,見就見了啊,不過心裏也七上八下的,心想別是個恐龍啊。
雖然對她沒什麼意思,但總不想自己的聊天對象是個奇醜無比的恐龍。總算約好了時間,還真是麻煩,明明自己想見面還今天沒空明天沒空,小李心想,真是麻煩啊,比鬼還麻煩。
約好了時間,小李也沒放在心上。
倒是小李上班時可苦了,因為得罪了阿憶小姐,好幾天跟他冷戰,故意整整他,平時很好商量的事情到了她那裏就是不通,直把小李氣的是七竅生煙。
孽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