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前一年那麼嚴格了。她偷偷溜到范甜甜住的地方等她。
秦琴等了幾個小時也沒看到小朵,只好問看門的老伯。
「以前住在1204的那家姓范的人呢?」
「那家姓范的去年八月中的時候就搬走了。」那老伯抬起一雙渾濁的眼,喉嚨里像卡着一口啖似的,讓秦琴聽了很不舒服。秦琴也沒有再傻傻的問他知不知道他們搬去哪裏了。她呆呆的站在那裏。恰好一個老太太提着菜藍子往這邊走。看了一眼秦琴,又看了一眼老伯,然後用她那因牙齒掉落而內陷的嘴巴小聲的間。
「這小姑娘怎麼了?」
老伯抬了一下老花鏡,依舊用喉嚨里卡着啖的聲音回到:「來找以前1204那姓范的。我看吶也不是什麼好學生……」後面這句雖然是壓低了聲音說的,但秦琴還是聽到了。她轉過頭看着那老伯。眼光狠狠的。
那老伯沒有再說話,只聽到那老太太像似再感嘆:「唉……也真是苦了那個女娃娃了。遇上那個狗都不如的父親,好端端的小姑娘居然從12樓跳下來……她光着身子,還流了好多血。」
「啊婆,你們又在說那個跳樓自殺的初中生了。聽說當時她哭得聲音都啞了呢,她死的時候眼睛都睜着的。」
「三嫂子你又吹牛了吧,那麼高跳下來,腦袋都碎成渣去了,哪還看得見眼睛哦!」
「我騙你做什麼!當時我就站在這個位置。她跳下來的時候我正好打完麻將回來……」
「真晦氣,你們快走快走。不要站在我這裏信八卦。」
秦琴望了一眼剛剛那女人指的位置。是一個砌着白色瓷磚的台階。現在依舊女出雪白雪白的光芒。秦琴卻可以想像范甜甜跳下來時的情景。
她一定不甘心。
一定!
秦琴腳像灌了鉛的,一步一步拖着腳走在回家的路上。
死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