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樓下,遇到一個啃棒棒糧的小朋友。秦琴覺得他很可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秦琴覺得很累,按了大樓下大門的密碼,上樓去了。
「媽媽,那個姐姐好奇怪哦,對我笑的姐姐不用手都可以把她背在背上。」
「圍起來,圍起來。籠子裏的鳥兒,何時才會飛出來?快天亮的夜晚……」
女子五中合唱團正在緊密排練五月份的全市青少年合唱比賽。
秦琴慢吞吞的走進音樂室。
好友韓清看到一臉蒼白的秦琴。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又生病了。
今天早上遲到半節課,說是頭痛回寢室休息。現在看她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應該又是班導逼她來練習。
真是可惡!學校為了比賽能夠得獎,連學生的身體都不顧了嗎?真的是一點都不講人情!
韓清和秦琴是同班同學,又是女子合唱團的團員。
在韓清眼中,秦琴是個文靜的女生,她從不對學校的八卦感興趣;也不會跟別的同學爭什麼名次。她很低調,韓清就喜歡和低調的人做朋友。所以韓清先到音樂室,順便幫遲到的彩章佔了位置。
「對不起韓清,我來晚了。」秦琴自從范甜甜跳樓事件之後,一直走不出那個陰影。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不幸的人,所以一直與同學們保持距離。
韓清對她很好,她一直都知道。
「你好慢哦,秦琴。」韓清關心的看着身邊的秦琴。
秦琴這個人,與其說她神秘,不如用『低調』這詞來形容。韓清與她同窗一年多了,從未聽她提起過家裏的事情。
所以韓清一直認為,秦琴是故意不想提起那些事。
這個社會誰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沒關係啦,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遲到了。」秦琴淡淡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音樂稿。
韓清卻不放心的看着秦琴:「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身體不舒服的話就跟音樂老師請假嘛。」
秦琴笑看着過份為自己擔心的韓清,只看了她幾秒,又將注意力放在音樂稿上。
「圍起來……
圍起來……
籠子裏的鳥兒,何時才會……」
秦琴唱着,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病了。最近總覺得有人在後面跟着她,要不然就是上廁所的時候聽到隔壁間有人在輕輕的哼歌。
哼歌的並不是學生。
那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個很小的小朋友……
秦琴剛剛又聽到了那種歌聲。等她想靜下來仔細聽時,一切都是正常的。
音樂室的播放器,突然間停掉了。
秦琴又偏過着看韓清,正在看着她微笑。
韓清那張親切的臉,在此刻竟然有些陰森。秦琴想:也許是背光的緣故才會,讓自己的視覺產生錯誤。
「秦琴,你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盯着我?怪嚇人的……」韓清湊過來小聲的說。
秦琴想問韓清為什麼要對着她笑。
話還沒出口,音樂老師就大聲說起話來:「都快要比賽了,可你們一點緊張感都沒有!鄧欣同學/秦琴同學。你們兩個都遲到了。」
老師的話讓秦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坐在她前面的鄧欣。
真是想不到,鄧欣也有遲到的時候。
鄧欣可是合唱團里最出色的團員,也是副團長。
同時也是秦琴的室友。因此秦琴也知道,鄧欣出生在一個並不富裕的家庭,而且她們家重男輕女觀念特別重。父母把弟弟送進城裏的重點學校,而她儘管學習成績優異、懂事,也逃不過被父母嫌棄的命運。
秦琴很多時候在想,自己也許是幸運的。雖然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但至少還有爸爸照顧她。雖然他一直都很嚴格,但至少不會說她是他的包袱。如果她是奈音,她情願死了還好。
「別因為是童謠,就這麼隨便唱。我說過很多次了。這幾章童謠里的變奏曲,是我們合唱團的傳統。重新再來一遍!」
「唉……又要重頭唱一遍,真無聊。」秦琴拿起音樂稿,小聲報怨。
「圍起來……
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