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浮去了哪裏,昨晚為自己挺身而出的人是不是他?無數疑問縈繞在她還在脹疼的腦子裏,以致門口一個人影向她逐漸走近,她也渾不知覺。
「咚。」
本來就痛得快炸開的腦袋突然被人狠狠敲了一下,夏綺莉吃痛大喊:「誰打我!趁人之危算什麼英雄……」
當視線在那張英俊得近乎妖艷的臉上停留住,隨之而來的是她全力的反擊,卻不防被來人狠狠將手腕捉在手裏,她只得惡狠狠盯着他,說:「你怎麼無緣無故打人,這裏可不是你家,你想怎樣就怎樣。」
他輕浮一笑:「你說的對,這裏不是我家,但是,誰也不能阻止我想怎樣就怎樣。」
夏綺莉甩開他的手,撫了撫被他抓疼的手腕,不高興地道:「今天我心情不好,別惹我,我是說真的,如果你還想我幫你向陛……必須交待的那個人說好話,讓你免去當棋子的……這個……差事,你最好離我遠點。」
墓天霖撇了下嘴:「明明昨晚被拋下的是我吧,你居然有臉跟我說你心情不好,你們倒是看了整夜的戲,難為我在外面孤零零一個人喝西北風,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夏綺莉眼神略帶鄙夷地看着他:「搞不清楚狀況就不要亂說話,再說,你昨晚不是去跟美女逍遙快活了嗎,還找我們幹什麼?」
「什麼破爛美女,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有火,那婊子開始看我英俊瀟灑,自然十分歡喜,後來嫌棄我沒帶錢,晚飯都沒跟我吃就跑了,我回來找你們,你們也不見了,後來我就在外面等你們,也不見你們進劇院,結果就在劇院門口挨餓受凍一整夜。」墓天霖從沒受過這種罪,要說只是沒帶錢被美女掃地出門也是有的,但讓他像傻子一樣在門口痴痴等待,最後竟然還倚在劇院門口的條凳上睡了一夜,這在他的經歷中,已經完全算得上奇恥大辱了。
夏綺莉哪裏能明白他的想法,她唯一關心的是,昨晚劇院中發生的事究竟是真實還是幻覺,心不在焉地對墓天霖應付了幾句,她就快步趕到昨晚在人群中爆炸發生的地方,奇怪的是,那裏如今乾乾淨淨,並沒有半點發生過爆炸的痕跡,再看劇院裏的人,除了周籽蘭和消失不見了的東道,似乎一個也沒有少,已經有人準備走了,她銳利的目光趕緊在正往外走的人及其附近逡巡。
有了,是那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旁邊身穿灰色T恤的青壯男子肩上馱着她的那個小孫女,三個人有說有笑夾在人群中一起往外去,夏綺莉快步跑過去,費力向他們的位置狂擠,好容易快擠到他們跟前時,他們已經要出門口了。
「老奶奶,等等。」她忽然高聲喊叫,顧不上旁人異樣的目光,她左突右撞撲到老太太跟前,恰巧這時他們都走到了門外,她就把老太太讓到一邊,恭敬地問:「老奶奶,您好,您還記得我嗎?」
「你是?不好意思,姑娘,老身年紀大了,實在不記得見過你。」
「那昨晚我們在劇院裏看戲,您還記得發生什麼事情沒?」她試探着又問。
老太太沉吟了一下,像是在回憶:「昨晚我們來看芸劇團的表演,演到一半魔術師表演失敗了,誤把我們送到了異空間,劇團團長先生出來,讓大家先休息等待,睡醒之後,果然又回來了,只是劇團的人不知道哪兒去了,真奇怪呢。」
「是啊,媽,團長他們不知道是不是也回來了。」扛着小女孩的青年接口道。
他們的樣子不像在說謊,但如果他們沒有說謊,那就是有人篡改了他們的記憶,她忽然發現情況比她想像的更加詭異,於是,將目光轉到老太太身旁灰色T恤的男子身上,最後問:「那請問,這位是……」老太太微微笑着說:「這是老身的兒子,還有孫女。」
什麼?老太太的兒子竟然又復活了,開什麼玩笑!她沉浸在自己的不可思議中,在這個世界上,源能雖然可以修習到無限強大,但是卻無法違背生死規律,再強的人,都不能依靠源能死而復生,所以,活着的人會有源,而死者只能有冥源,經過轉世輪迴,同一靈魂的冥源又會變回普通源,這是鐵則,一個人要是死亡,就不會再活過來,鐵則從來不會出錯,眼前的青年要麼根本沒有死過,要麼就是一具行走的活屍。
她故意走到青年一側,快速抓起青年的手腕,青年男子強勁的脈搏在她指腹下有力地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