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是非常難,」陳耕點點頭,也不瞞着郭文祥:「汽車工業的技術含量畢竟沒辦法與燃氣輪機相提並論,您也知道,絕大多數的輸氣管道用燃氣輪機都不是從頭研發的工業燃氣輪機,而是『航改燃』的燃機,某種程度上說這些『航改燃』燃氣輪機的核心機幾乎是與所對應的的渦輪風扇發動機是一樣的,而西方對華夏在高性能燃氣輪機方面的技術封鎖處於一個什麼程度我相信您也知道,所以我不是很看好……」
說到這,陳耕聳聳肩:「不過如果您堅持,商飛集團也可以接受您的委託,以技術顧問的身份陪航空工業部的考察專家組出去考察,同時提供技術諮詢。」
聽到陳耕這番話,郭文祥苦笑起來:「您這就是不看好了?」
陳耕聳聳肩,沒說話,這就是默認……嗨,什麼默認了,這就是明認了。
「我何嘗不知道你說的都是事實?」郭文祥嘆了口氣:「可如果不試試,我總是不甘心。」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陳耕點頭道:「那就試試唄,反正西氣東輸工程在未來五六年內肯定還動不了工,時間上完全來得及,趁着這個時間來確認一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試試吧,」郭文祥應了一聲:「就像你說的,左右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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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充足的意思就是不急於一時,既然不急於一時,陳耕也就不願意在首都呆着了:他還想看看f120的試飛進展到什麼程度了呢。
正在進行寒區飛行試驗的商飛集團f120試飛團隊此刻正在寒冷的黑省,陳耕趕到冰城的時候,迎面而來的寒風讓陳耕登時打了個哆嗦:「真特麼冷!」
蕾拉妮·泰勒哆哆嗦嗦的點頭:「上帝啊,怎麼會有這麼冷的地方?」
剛出飛機還不到一分鐘,蕾拉妮·泰勒的鼻子已經被凍得通紅,並且連打了幾個噴嚏——雖然在起身來冰城之前,陳耕就已經建議她帶兩件暖和點的羽絨服,可從來沒去過亞寒帶的蕾拉妮·泰勒對零下二十度以上的氣溫根本就沒有任何概念,雖然帶了一件羽絨服,但卻是比較修身、比較薄的那種薄款,這種羽絨服在溫帶地區的冬天穿也就罷了,裏面再套一件保暖內衣和羊絨衫倒也能夠美美的過冬,但如果是來冰城這種已經很接近寒帶的高亞寒帶地區……老天爺分分鐘教會了蕾拉妮什麼叫做對大自然爸爸的敬畏!
看着蕾拉妮恨不得將腦袋塞衣服裏面的樣子,陳耕笑道:「這還算不錯了,你要是在年前最冷的那會兒來這兒,鼻子都能給你凍掉。」
「真的?」
蕾拉妮·泰勒驚呼一聲,這種氣溫已經是自己難以想像的低溫了,年前最冷的那會兒要冷成什麼樣子?
「當然是真的,」說到這,陳耕心頭忽然惡作劇心起:「而且在這種低溫下,很多物質的特性都會發生一些神奇的變化,比如說鐵,在這種低溫下是甜的。」
「真的?!」
蕾拉妮·泰勒本就很大的眼睛頓時瞪的有兩個大:「不可能吧?這怎麼可能?」
「呵呵……」
陳耕沒有回答,而是聳聳肩,給了蕾拉妮·泰勒一個「你猜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的高深莫測的表情。
看着自家老闆的表情,蕾拉妮·泰勒心裏反倒是有些不確定了,自己的知識告訴自己,低溫下鐵會變脆,但怎麼會變甜?這毫無道理啊,可看老闆認真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謊,所以……莫非是真的?
瞅了瞅機場草坪上厚厚的積雪,蕾拉妮·泰勒心頭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或許與這裏特殊的局部氣候有關係?
不過蕾拉妮·泰勒也沒有傻到一言不合就信了,眼珠子轉了兩圈,她特意落後陳耕幾步,低聲向前來給自己接機的商飛集團的工作人員問道:「先生,剛剛boss說現在的鐵是甜的,真的嗎?是不是和你們這兒的氣候有關係?」
這個明顯就是出身東北的漢子聽到自家大老闆的漂亮女秘書的話,眼睛都瞪圓了:這閨女,莫非是傻的嗎?
而走在前方的陳耕正在與特意趕來的王大志說話……
「陳董,東方航空公司的李總問我,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製造圖-204的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