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大白天的,不太好吧?」黑子擠眉弄眼。
「呸!我家水管爆了。」羅惜夢發現自己的話裏面有歧義,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啐道。
「水管出水了?」
「出了。」
「水多嗎?」
「多。」
「嘿嘿。」
「哎呀!你這人……」羅惜夢踩了黑子一腳。
「那你該找修水管的啊!找我修水管,別人還不定誤會,我到底給你修的哪根水管呢!」黑子放肆慣了,最喜歡戲耍這個漂亮而豐腴的女人。
「你不混蛋會死啊?」
「會。俗話說得好,人不混蛋枉少年。」
「你不去我家,我買那麼多狗糧給誰吃?」羅惜夢深知黑子秉性,突然開始反擊,對黑子捉遐道。她不養狗,卻從縣城買了一大袋狗糧,是專門給大白狗準備的。
「大白狗是狗吃狗糧應該,我是男人我吃什麼?你這有專門為男人準備的食物麼?我要喝奶。」黑子也不示弱。
啐了一口,羅惜夢忽然一嘆:「有奶給你喝!前幾天,我跟劉奇祿徹底斷了,離婚協議書都簽了。但是,劉家在黑山鎮,你知道的,修水管的都不敢上門來。我只好自己買了根水管,但是我不會修……」
「哎!黑劉山王琉璃張,這都是大黑山的地頭蛇,黑山鎮劉家,山王鎮王家,琉璃鎮張家。你男人那可是黑水鎮劉家的太子爺,就算你跟他離了,我也不敢去你家啊。」
「你混蛋!不去算了,我回去上班。」
「別啊,開玩笑的。」黑子心說,這女人最禁得住逗了,今天怎麼麵皮薄了許多?我的皮料廠還等着你出賣信息提供火力呢,你走了我找誰要劉家的「內部資料」去。
「……」羅惜夢瞪了黑子一眼,默默生氣。
上了樓,來到羅惜夢家裏,果然水漫金山,黑子也不拖沓,直接去修水管。三兩下把廚房的水管換好,黑子胡亂用拖把把地吸乾,羅惜夢才端來咖啡,又餵了大白狗一碟狗糧,坐到黑子對面的沙發里。
跟以前不一樣,這回黑子沒有再沒皮沒臉亂說話,也沒偷襲羅惜夢不要臉地研究衣服布料,反倒是問了問劉家的事情。羅惜夢有些奇怪,還以為自己今天打扮得不夠漂亮,不過,心裏安定了不少,她知道,這犢子是真敢動手的。
「皮料場的貸款漏洞不少,你男人就沒讓你幫忙堵上?」閒扯良久,黑子突然說道。
「我已經離婚了!」羅惜夢先強調了一句,才詫異道,「你知道皮料場貸款的事情?這件事,劉家內部知道的人也不多。」
「上次去劉家看風水的時候,他給我說的。」黑子淡定說道,其實黑子知道個毛線。事實上,雖然劉家以前為了戲耍黑子經常假意請他算命,但最近因為黑子跟羅惜夢的傳聞甚囂塵上,劉家已經好久沒搭理過黑子了,偶爾跟劉奇祿撞見沒直接打起來,都是因為劉奇祿知道打不過黑子,哪可能還告訴他這些秘密。
「你以為,他們真是借錢?那是搶錢!哼!偷梁換柱!」羅惜夢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這本該卑劣的神色,在她玉白的鵝蛋臉上綻放,卻是別樣風情。這是個熟透了的女人,二十七歲,正是瓜熟蒂落的季節。
只是,此時的黑子已經無暇欣賞,他已經看見了皮料場在朝他招手。
「劉向前有那本事。」黑子看着羅惜夢嬌媚又略顯猙獰的臉,口乾舌燥,就喝了口咖啡,又噗地一聲吐了回去,「沒放糖。」
羅惜夢臉上是奸計得逞的得意:「那叫枉法,不是本事?」
黑子伸手端起羅惜夢喝過的咖啡,抿了一口,點點頭,把自己的苦咖啡推到羅惜夢面前,繼續忽悠:「前幾天遇到你男人,哦,你前夫,他說皮料場沒起色,要堵黑賬難,準備賣給縣裏來的什麼金家,讓我給選個黃道吉日。」
這都是沒影的事情,黑子倒說得有板有眼跟真的樣,羅惜夢雖覺得劉奇祿沒城府機心,卻不懷疑黑子。羅惜夢瞪了喝自己咖啡的黑子一眼,沒說什麼,心裏有些異樣。
「喲,草莓味的。」黑子眉毛一挑。
「咖啡,怎麼可能是草莓味?」羅惜夢往苦咖啡里加了顆方糖,攪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