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可以說,趙七對自己的新身份並不理解,也沒有真正接受,他的內心是彷徨的,甚至是排斥的。
當潛入劉奇祿辦公室伏擊他的衛隊時,十條鮮活生命的驟然消失,讓趙七反胃噁心。當瑙坎被殺的時候,趙七並沒有復仇的激動,當劉奇祿被殺的時候,他心裏只有疲累。
如果說趙七是排斥自己的新身份的話,還不如說他是在拒絕接受有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父親。
在回蜀都之前,趙七見了趙虎、徐老商量緬北變局之後的啊拿牌,也召集了丹瑞和其他緬北十七支親華武裝做出了安排,當然是讓他們聯合對抗緬甸軍方,保障緬北華裔和其他少數族裔的利益,也保衛中華的利益。
做完這些後,趙七就回了蜀都。
趙虎和徐老都發現了趙七的狀態不太對勁,但誰也沒有勸說,他們都說,趙七若是沒有任何反常,那才不正常。作為第一次經歷這些事情和肩負這種重任的人來說,趙七已經做得很好了,他只需要不久的時間來調節自己。
夜已經很深沉,房間裏一片漆黑,沒有開燈。
趙七裹着睡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這座城市的霓虹,點了一根煙,卻沒有抽的興趣。
「黑子,你還不困嗎?」
羅惜夢洗完澡,裹着浴巾出來,從背後摟住了趙七。她從來就是一個有潔癖的女人,所以,每次翻雲覆雨之後,她總會去洗澡。換句話說,這幾天她平均每天至少要洗五六次澡,也是蠻浪費水的。
趙七沒有回答,表情木然。
羅惜夢就這樣抱着趙七,沒有再問。
她知道趙七遇到事情了,她太了解趙七了,從來沒有見過趙七如此神不守舍。但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並不刨根問底,只是默默陪着他,用自己的成熟和溫柔撫慰他。
當煙燃完,燒到趙七手的時候,趙七才驚醒過來,他把煙頭掐滅在窗台的煙灰缸里。然後,趙七道:「劉奇祿死了。」
「啊?」羅惜夢雖然知道趙七遇到了事情,卻不知道趙七去緬北做了那些大事,所以,當聽說劉奇祿死了的時候,她自然是非常猝不及防。
「五天前,劉奇祿死了,他是在我面前被鐵柱開槍擊斃的。」
「什麼?黑子,你殺人了?」
「是鐵柱開槍的。」
「可……黑子,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為我去冒險?這種事情……」羅惜夢顯然是誤會了。
趙七忽然回過頭,吻住了羅惜夢的嘴,細細品嘗一番,直到羅惜夢豐滿的軀體癱軟在他懷裏,趙七才停下。然後,趙七解釋了前些天去緬北的作為,也說明了他的身份以及龍牙基金的目標。
對於羅惜夢,趙七不願意隱瞞,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是趙七最能信任的人之一。
「不管你的身份怎麼演變,也不管你手上是否沾有血腥,更不管你內心是善良還是邪惡,我都是你的!此生,只讓你享用!」
羅惜夢幾乎迷醉地捧着趙七的臉龐,樣式這這個比她年輕七歲的男子。她並不在乎這個男人是誰,也不在乎他做過什麼,她只知道他是真正對她好的人,沒有之一。
「你是逃不出我的魔爪的!嘿嘿嘿……」
趙七邪惡一笑,扯掉了羅惜夢的浴巾,她還沾着水珠兒的軀體就這樣,披着茭白的月光呈現在了趙七眼前,一覽無餘,完美無瑕。
羅惜夢只是低呼一聲,沒有躲閃沒有遮掩,臉龐雖泛起紅暈,嘴角卻蔓延出笑意。她太懂趙七了,當他又恢復到這種壞壞的模樣的時候,就證明他已經從思想的困境中擺脫出來了。
翌日,趙七還在沉睡,這些天他的睡眠質量並不好,今天卻睡得非常安靜。
羅惜夢吃力地穿衣下床,走路的動作有點彆扭,仿佛吃痛。她忍不住回頭瞪了熟睡的趙七一眼,嘀咕道:「這個小壞蛋,沒輕沒重的……」
來到客廳,羅惜夢撥通了唐覓蟬的電話,她早在趙七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唐覓蟬的囑咐,讓她好好看着趙七,直到他恢復正常。那時的羅惜夢對趙七經歷的事情還一無所知,但唐覓蟬似乎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