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架打獵,去過幾次了,風景不錯,野物也很多,是個不錯的去處。覓蟬,一起去?到時候,我去弄幾把美軍專用槍,保管你沒玩過。當然,你不用擔心我會像某些人那樣,遇到危險丟下你不管,我江陵怎麼也是要臉的人,這種事,我干不出來!」江陵自動忽略了朝氣這個正牌男友,再度開始邀請唐覓蟬,語氣很是盛氣凌人。
「誰逃了?我只是被一幫狐朋狗友強架着走了而已,不然,老子敢為唐小姐拼命!」李世航的聲音很響亮,哪怕明知說出來的話豬都不信,但這份臉皮實在讓人驚詫。
「憑你一個小小的西蜀李家,也敢追覓蟬?唐家怎麼可能把覓蟬嫁給你這種土狗?」江陵傲慢道。
「你算個屁!你狗曰的敢去西蜀,老子弄死你!」李世航梗着脖子回應,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別墅誰的地盤。
周乘風笑着打圓場:「都別吵了,和為貴,和為貴,傷了誰都不好嘛。」
黑子啃着肉,也咀嚼着三人的話。江陵鄙視的土狗,未必真是李世航,更可能是他趙七。李世航要弄死的對象,也不一定就是江陵,很大幾率是黑子。至於周乘風說的傷了誰都不好,就更加明顯,讓黑子珍愛生命遠離唐覓蟬。這幫傢伙是有心機夠兇殘的畜生,不用懷疑,對付黑子這種傢伙,他們是絕不可能心慈手軟的,這個世界遠不如看上去那麼陽光燦爛。
接着,江陵和李世航爭執起來,又差點動手,周乘風掛着彌勒佛的笑容在中間勸架,倒是被踹了兩腳。江陵裝大爺充老子,李世航愣頭愣腦扮傻子,而周乘風這傢伙怎麼看都是軟骨頭,偶爾冷嘲熱諷揭別人的底,一旦對方較真他立馬就認慫。三個傢伙都擅長偽裝,而且臉皮不薄。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嘛。黑子也有拿手絕活,專心致志演繹滿腹滔天野心的狼崽子,啃光了牛肉,又給唐覓蟬的碗碟里放上幾個大蝦。
唐覓蟬笑:「我不餓。」
黑子一抹嘴:「幫我剝出來,我不會。」
唐覓蟬白了黑子一眼,開始剝蝦。
「累得很!我躺一會兒。」
方桌旁是四條長木凳,寬闊厚實,頗具古風,最適合平躺。黑子便躺了下去,翹起二郎腿,把頭放在了唐覓蟬的腿上枕着,一點也不客氣。唐覓蟬的腿很軟,拿來做枕頭很舒服,黑子滿意得哼哼。反正就是來幫唐覓蟬氣人的,何必給這三人留面子?
江陵三人弄不清黑子的底細,以及和唐覓蟬的真正關係,所以試探。
黑子則不用理會,現在他真的累,為了一點通發佈會的事,他這幾天都沒休息好。
三人的爭執亂局頓時戛然而止,說到底,三人之前不過是試探和恫嚇。試探趙七是否是唐覓蟬的真男友,恫嚇這土裏土氣的傢伙趕緊滾蛋。但是,現在不需要做戲了,答案已經出來了,其實,他們早就知道答案是這樣,只是不願相信罷了。
江陵不解地看向不扭捏不掙扎安心剝蝦的唐覓蟬,李世航狠狠瞪着把他們當空氣悠然假寐的黑子,周乘風笑眯眯拿起酒抿了一口,思索着要不要讓浦江里多一具浮屍。
唐覓蟬剝好蝦仁餵黑子,黑子張嘴就吃,順便咬一口唐覓蟬的蔥白玉指,唐覓蟬也不生氣。
「覓蟬,你男朋友做什麼的?」江陵眯着眼睛問唐覓蟬。
「前段時間做皮草生意,夢工坊你聽過吧?這段時間轉行搞it,後天將在東海大劇院發佈的一點通,就是他搗鼓出來的。」唐覓蟬眼睛也不抬,繼續剝蝦,卻沒有隱瞞,似乎還有些刻意相告的意思。
「唐小姐好眼光,搞不好又是一個葉孤鶩呢!」周乘風笑道。
「哼!這傢伙我認識,以前就是一個農民,陰差陽錯救了唐小姐,所以,靠着唐小姐的裙帶關係做起生意來。」李世航惡意詆毀道,裝傻子也是一門學問。
唐覓蟬不生氣,笑道:「三位去別處轉轉吧,讓趙七休息一下?」
三人沒有糾纏就起身走了。
黑子笑道:「為什麼趕他們走?看他們演戲,又是試探又是威脅的,很好玩啊!」
唐覓蟬就說:「他們需要空間私下溝通,怎麼樣報復你。」
黑子當然知道唐覓蟬純粹就是為他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