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不動手,黃衣男子不耐煩的道:「你不打?那大爺要動手了。」
說着,他踏上一步,右手迅快變化幾個複雜的印結,由下往上斜着一揚。就聽一聲風嘯,一道看不見的風刃向張乾砍了過去。
勁風迎面而來,張乾全身衣衫獵獵作響。知道不出手不行了,他只能執出一張靈符,雙手併攏往身前一格,同時靈符化開。
嘭的一聲,風刃崩散,大股狂風向四周吹去,塵沙飛揚,圍觀眾人趕緊掩面躲避,張乾也被推得向後連退幾步。
他實在不想跟着人交手,趕緊叫道:「哇,好厲害啊,我不是你的對手,認輸了。」
見他毫不費力就擋下自己的法術,黃衣男子也覺吃驚,但張乾的語氣非常浮誇,毫無演技,在他聽來更像是對自己的諷刺。
「臭小子,你瞧不起我?」
「咦?沒有呀,我都說認輸了…我靠!」
卻是黃衣男子悶哼一聲,揚手向他一捏。那隻半透明的巨手再次出現,迎風而長,兜頭向張乾拍去。
這是黃衣男子的絕技,只看他對張乾用出這一招,就知在他心裏,已經把張乾當成和那個道士同等的敵手了。
張乾當然不會為此高興,他現在只想早點脫身。但是巨手已到頭頂,如果挨上一下,別說脫身,恐怕要先把命送掉了。
見對方下狠手,張乾也怒了:「你奶奶的,以為老子好欺負是吧?」
在心裏叫了一聲,張乾伸手在身側一抹,已執出一張輕身符。符紙化開,輕身術瞬間提升至頂點,就見他的身形如輕煙般一晃,驟然標前,間不容髮從巨手的籠罩範圍穿出。
身後轟的一聲巨響,巨手拍上地面,震得眾人立足不穩,同時張乾已突進至黃衣男子眼前。
「怎的如此之快?」黃衣男子悚然一驚。
他見張乾兩次破解自己的法術,雖然修為不錯,但根本比不上自己,哪知一動起來卻快得沒有道理。尤其是這種瞬間的法力爆發,已經超過了他的理解。
這小子莫非深藏不露?
他的心裏剛閃過這個念頭,張乾已經迎面一拳搗來。由於不想鬧大,加上不願結下死仇,他這一拳沒用上任何法力,饒是如此,勁道依然十足。
猝不及防,黃衣男子被結結實實打中面門,鼻血飛濺,頭暈目眩的往後連退。
「你…!!」
他自持法力高強,哪吃過這樣的虧,此時的心情簡直難以形容。一步站定,男子怒視張乾,突然十指交叉,做出一個複雜的手印,同時口中低念咒語。
隨着他的動作,天色突然一黯,就像夜晚提前到來,頭頂更傳來陣陣悶雷聲。
只看前奏就知道,他接下來要用的法術不太妙,
「喂喂喂,這就沒意思了啊,玩玩而已,不必認真吧?」
黃衣男子鼻血染紅了半張臉,咧嘴一笑,猙獰之極:「小子,你能接下這招,大爺我就給你磕頭。」在雷電的閃光中,看起來尤為可怖。
完了完了,張乾暗暗叫苦,繼續這麼打下去,何時才能收場?
這時,後面陸綺大聲道:「張乾,這降雷術非同小可,你千萬不能大意。」
胡思韻也不住的鼓勁:「別怕他,張乾加油。」
這時候了,還加個屁啊,張乾實在哭笑不得。
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了,張乾深吸口氣,雙手迅快在身上一抹,指間已各自夾了兩張靈符。這靈符全是孔令辰給他的精煉靈符,當真是用一張少一張。
一想到要在這種無謂的戰鬥上,用掉這麼多珍貴的靈符,張乾就不由一陣肉疼。
就聽得半空一聲爆響,剎時十餘道落雷亂七八糟的往下方擊去。雖然大部分都衝着張乾,但仍有幾道落向旁人,這些人大多是普通百姓,要是被擊中,還不知有多少傷亡。
要知道,這可是凡人的城市,此人行事如此暴虐,簡直肆無忌憚。
張乾暗道一聲拼了,正要把靈符化開,哪知千鈞一髮之際,突有一個白色的光圈飛掠而來。
說也奇怪,這光圈不過手腕粗細,但那些落雷就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居然全都改變方向,往光圈打過去。
就見半空一道道閃電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