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靈廷,四番隊總部。
戰火繽紛的這個時節,並沒有因此過多的影響到地處偏僻方位的四番隊…這個綠意盎然、安寧祥和的建築群,就像那亂世中的「理想鄉」一樣,庇護着世間唯一的「和平」。
可如今這份安寧,卻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被打破。
這是一個留着中分的黑色長髮,沒有眉毛,以黑色面罩遮住雙眼一下臉孔,有着深沉的黑色雙眼,身材高挑且瘦削的…男性。
是的,雖然外表、體型看起來都與女性相近…可眯着眼的卯之花,還是一眼就看穿了眼前之人的真實性別: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是個「病人」,而且是那種病入膏盲、無藥可救之人。
「能請你自我介紹一下嗎?陌生的滅卻師…男性。」
四番隊門前,卯之花微笑着開口…自從上次戰鬥以後,靜靈廷就無法監視無形帝國的情況,對方也同樣如此。
現在這個陌生人,給人的感覺很不友好…那種隱隱讓人恐懼的氣息,大概就是其一個人行動的原因。
「你竟然察覺到了?不愧是卯之花隊長…吾名艾斯·諾特,代號「F」,友哈陛下最忠實的信徒。此次前來,是為將爾等悉數抹殺。」
自面罩下出現的聲音非男、非女,居於中性…說出的話語卻是那般的理所當然。
「抹殺嗎?為什麼要挑選病人們呢?」
鏗…卯之花緩緩將彎刀自刀鞘內抽出:眼前此人,目的性很明確,就是直奔四番隊而來。
四番隊內雖然病人不多,可現在還留下的…都是那些特殊的死神。
他們甚至無法離開儀器與藥物的持續維持…不是靈體上的病,而是心靈上的傷口。
「因為陛下想要創造的世界是沒有恐懼的…吾能感受到裏面那些醞釀的恐懼,所以吾特來賜予他們解脫。」
「一個連自己病都沒有治好的人,卻妄圖救贖他人…真是可笑。」
卯之花的目光投向諾特的黑色面罩…她的直覺告訴她:隱藏在這下面的,絕對不是什么正常的面貌。
「正因為是病人,才能體會到他們的痛苦啊…卯之花烈,你太自以為是了!」
唰唰唰…諾特憑空出現錐子般的光箭,下一刻襲向卯之花的身體。
唰唰…揮動彎刀的卯之花隨後皺眉:沒有接觸的實感。
儘管卯之花很快反應過來,隨後躲避…可還是被一個錐形光箭命中肩部。
「有毒…不對,這手腳冰涼的感覺…」抬起頭的卯之花,望向靜立原地的男人。
「看來你察覺了,試着回憶一下吧…那些久到你已經當它不存在的事物。」
伸出手諾特卻在卯之花臉上看到了回憶的色彩,自言自語的補充道:「那種只要活着,就會有的感覺…名為…」
「恐懼。」
臉色蒼白,甚至連握刀之手都顫抖起來的卯之花…將眼前敵人的能力說了出來。
「沒錯…不愧是隊長,還能保留有一定的戰意…若是普通的死神,中我一箭便會恐懼不已、慘叫發狂…甚至害怕到內心被灼燒殆盡,最終窒息而亡。」諾特向卯之花投去讚賞的目光。
可接下來發生的那一幕,卻讓他眼中浮現驚恐的神色…這個女人,僅僅是一個動作,整個人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如果清和看到這一幕,即便是如今的他…恐怕也會下意識的扭頭就跑:因為花姐將胸前的麻花辮鬆開了。
隨風飄揚下的三千青絲…就這樣蕩漾在卯之花的肩頭,將名為「恐懼」的情緒吞噬,換上「喜悅」的姿態。
甚至卯之花那因為恐懼而變的蒼白的臉色,都迅速的爬上了紅暈…然後她微笑起來,甚至嗜血的舔過紅唇。
「真是美妙的感覺…謝謝,你又讓我記起了這種愉悅。」
唰…卯之花的身體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就已經來到諾特的身前:舉刃、揮刃。
直到劇烈的疼痛觸及身體,諾特才反應過來…這個瘋女人,竟然無視了恐懼,甚至還堅定不移的選擇了攻擊!!
「不可能、不可能!!真正的恐懼靠意志與經驗是無法克服的!」用起飛鐮腳爆退的諾特話里滿是難以置信。
「你什麼時候生出…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