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肌肉看去僵硬無比,只怕笑了也顯示不出來。
他緩緩也端起了酒杯放在唇邊,只是片刻之後,他忽然一聲嘆息,帶着幾許無奈苦楚,似乎手中所持的,竟是最苦澀之物,飲之不下,緩緩又放回了桌上。
這時,坐在周一仙旁邊的小環實在忍不住,刺了周一仙一句道:「還難得的緣分呢,不知是誰在大街上遠遠看到別人的身影,便大呼小叫地趕了上來,盤算着吃白食呢!」
周一仙面不變色,只白了一眼小環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君問心似乎也沒將小環的話放在心上,他看去仿佛一直都是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樣子。
小環認識他多年,卻還是第一次看見君問心這般神情,不覺有些擔憂起來,忍不住向君問心問道:「哥哥,你怎麼了,有什麼事麼?」
君問心沉默了片刻,卻沒有回答小環,而是向着周一仙道:「前輩。」
周一仙剛剛又自斟自飲了一杯酒,聞言笑道:「何事?」
君問心目光略顯空洞,低聲道:「我記得十年之前,我還是剛剛從青雲山上下來的一個少年時候,小環曾經替我算過一次命相罷?」
周一仙、小環都是一怔,野狗道人則是莫名其妙,當年那檔舊事,他自然是一無所知。
周一仙微皺起眉頭,想了想,道:「唔,我還記得幾分的樣子,怎麼了,好好的你怎麼會突然問起當年的事?」
說到這裏,他臉上突然露出神秘之色,壓低了聲音對君問心道:「你該不會在這十年之後,打算給我當日的算命錢吧?」
「爺爺!」
小環嗔了周一仙一句,看來是忍無可忍了,一把將周一仙推到一旁,對君問心道:「問心哥哥,你有什麼心事麼,或許…可以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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