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聲音不夠清脆。
他將鈴鐺放在一邊,重新寫好了材料的配比,交給了梁翁,這個老鐵匠一定會造出符合他心思的鈴鐺來。
他想製作一百零八個這樣的鈴鐺,準備掛在閨女的窗外,小小的孩子,應該會喜歡這種能發出動聽音樂的小東西。
孩子用的木馬還是有些粗糙了,雲琅親自用手摩挲過整隻木馬,感覺有些地方還是有一些細微的木刺,就決定重新用礪將它重新打磨一遍。
平遮到來的時候,雲琅正在打磨木馬,聽說平遮來了,頭都不抬的問道:「人到哪裏了?」
「陳倉!」
「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我有了一個孩子?」
平遮想起父親來時的叮囑,苦笑道:「卓姬以性命相要挾!」
雲琅輕輕地打磨一下木馬的頭部,冷冰冰的道:「我自認為與你父親的關係還算是融洽,他以前戕害過我無數次,我都一笑了之,這一次怎麼算?」
平遮躬身道:「父親命我一生為雲氏家臣,來抵償隱瞞您的罪過。」
雲琅抬起頭瞅着平遮道:「陰陽一脈果然貫會見風使舵,輕易地就把一件惡毒的事情利用顛倒黑白的手段說成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真是難得啊。」
平遮拱手道:「某家現在已經是雲氏家臣,只要家主想要懲罰平遮,何時不可行呢。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件需要家主處理。」
雲琅停下手裏的活計想了一下道:「我還真的答應過你父親收你為雲氏家臣。
你不用說什麼,直接回去告訴卓姬,賣掉卓氏鐵坊,不要再有任何幻想了,孔僅已經倒霉了,所以啊,現在基本上沒有鐵器商人的活路了,以後,所有的鐵器都需要官賣。
我想,卓姬應該沒有充當官府店鋪掌柜的心力吧?」
平遮大驚道:「如此一來,跟隨卓氏的一干鐵匠將如何謀生?
鐵器作坊是卓姬賴以生存的保證,如何可以輕易地捨棄?」
雲琅看了平遮一眼道:「你好像是我雲氏的家臣,不是卓氏家臣。」
平遮毫不畏懼的跟雲琅對視,直言道:「我以為家主奪人子女,而後對子女之母棄之不顧,道義有差。」
雲琅無聲的笑了一下,放下木馬道:「果然是他娘的一筆生意,我可憐的孩子啊,有誰知道你在爹爹的眼中根本就是一個無價之寶。
那個愚蠢的女人竟然連這一點都想不通,用一個破爛的鐵器作坊來衡量我孩兒的身價,真是活活氣死我了。」
雲琅憤然起身,抖落身上的木屑,指着平遮道:「跟我來!」
說完話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小樓,不明所以的平遮連忙跟上。
不一會就來了雲氏主樓前面,守候在這裏的梁翁費力的推開一個石頭製作成的路燈亭子,一道鐵門就暴露在平遮的面前。
梁翁打開那扇鐵門,雲琅率先走下地道,平遮猶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下去。
梁翁快速的越過雲琅又打開一扇沉重的鐵門,一連過了三道鐵門之後,平遮就跟雲琅來到了一間由巨石砌造的石屋,石屋裏有一盞長明燈。
透過昏黃的燈光,平遮看到石屋中間擺着十口松木箱子。
「打開!」
雲琅沉聲吩咐梁翁。
梁翁依次將木箱子打開之後,平遮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驚道:「這麼多金子?」
雲琅背着手,繼續站在黑暗裏,等平遮激動過後才輕聲道:「既然卓姬把孩子還給她的父親這件事當做一筆生意,我就讓她賺的盆滿缽滿。
只要把孩子送過來,這些錢都是她的。」
第一一九章買櫝還珠這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