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他們應該早就衡量過你去白登山的利弊了,既然催着你去,那麼,你活着回來的可能性超過了八成!」
「你有幾成回來的把握?」
雲琅瞅瞅懷裏的閨女笑道:「只要我腦子不抽抽,自己跑去亂軍陣中找死,活着回來的可能性大概是十成!」
曹襄有些好笑地指着雲琅道:「我只有八成,為什麼你會有十成可能?
你有我這麼多的家將護衛麼?你有我家這麼多的老兵麼?」
雲琅憐憫的看着曹襄道:「我這些天,孔雀開屏一樣的向大漢皇帝展現我雲氏的家底,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曹襄疑惑的問道:「不就是想要爵位麼?」
雲琅搖搖頭道:「是要告訴皇帝,以及全大漢的臣子們,我雲琅對大漢國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比你們這些愚蠢的勛貴要重要一千倍。
大漢國以後還想要什麼新東西,好東西,第一個條件就是要保證我不死!
一旦白登山發生了什麼不可言之事,要保證我是第一個被朝廷撤下來的人。」
「你完全可以不用去白登山!」
雲琅咬牙切齒的道:「我如果表現出不想去的意思,皇帝捆綁也會把我捆綁去,既然如此,不如我自己請求去白登山,再展現我的作用,這樣對誰都好。」
曹襄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也就不生氣了,悄悄地對雲琅道:「這麼說,去了白登山之後,我最好跟你在一起是吧?」
雲琅笑道:「沒錯,跟着我應該是最安全的。」
今天是雲琅跟宋喬的文定之禮,去宋喬住地送禮的是長平,她現在就愛幹這個,自從霍去病成親沒有她出面之後,她就怨念不斷,聽說雲琅要成親,硬是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大家長的位置上,大小事情無不需要經過她之手。
很奇怪,蘇稚在雲琅面前飛揚跋扈,在長平面前就沒有半點煙火氣了。
看着她施禮送長平出來,雲琅總覺得那個一板一眼的閨女不是他認識的蘇稚。
霍去病老婆張氏仰着頭站在長平身邊,說話帶着濃重的鼻音,頤氣指使的模樣很是欠打。
見張氏用一根手指挑起蘇稚的下巴嘖嘖讚嘆,雲琅就只好對霍去病道:「能不能管管你老婆?」
霍去病從樓上跳下來,看了一眼自己老婆,搖頭道:「沒辦法管,那個婆娘早就瘋了,她總是嫌棄我的女人太少,正滿世界給我找呢。」
曹襄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張氏,然後低聲道:「我怎麼有一種張氏在給她自己挑女人的感覺,看她跟女子在一起,我總覺得不論是手法還是行為都跟我以前很像啊。
阿琅,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
雲琅點頭道:「我也覺得去病老婆喜歡女人多過喜歡男人!」
「夠了啊!調侃我也該有個限度。」
曹襄又看了一眼張氏跟蘇稚,用肩膀頂一下雲琅道:「你發現了沒有,蘇稚也好像很喜歡被張氏調戲……這裏面是不是有事?」
雲琅的腦子裏立刻出現了很多後世見過的畫面,用力的搖搖頭把這些少兒不宜得畫面甩出腦袋,義正辭嚴的道:「張氏身手了得,蘇稚打不過!」
兩人正暗自嘀咕,長平已經帶着一群爪牙走了過來,笑吟吟的對雲琅道:「十天之後成親!」
「宋喬同意了?」
鑑於長平有化不可能為可能的手段,雲琅不放心的追問一句。
「有什麼好推辭的,水到渠成的事情,也容不得她拒絕。」
長平回答的硬梆梆的,這是一貫的做派。
雲琅有些不放心,將雲音給了長平,不理睬蘇稚的阻攔就大踏步的走進了宋喬居住的小樓,無論如何,他都要聽宋喬親口答應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