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最尊貴,前途最遠大的那個。
而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強者,看起來這個團伙似乎是躲過了一次災禍,實際上,這是在扼殺他們所有人的前途。
以雲琅的聰慧,不會想不到這一點的。
許良,你就不要難為別人了,直接把文書交給雲琅讓他用印,最後交給信使帶走。「
許良抱着竹簡想了一下道:「如果他們接受了章同,您是否就會把這一卷竹簡燒掉?」
何愁有搖頭道:「不,不會燒掉,反而會在上面填上不堪大用的字樣,也不用他們用印,直接送陛下御覽。」
許良走出何愁有的房間,大為感慨,跟着何愁有他有一種日行千里的感覺,又有一種登山的感覺,越走見識的就越多,越是爬的高,眼界就越是開闊。
走進了雲琅的房間,隔着堆積如山的竹簡木牘,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雲琅低下頭整理一下手上的竹簡道:「以後不要多事,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許良的眼睛微微有些濕潤,露出一張笑臉道:「我做我的事,關你何事?」
雲琅嘆口氣道:「何右死了,他原本不該死的。」
許良笑道:「他覺得自己做的沒錯,用不着你管,以後清明時分,我會祭拜。」
雲琅嗤的笑了一聲道:「小狗子,先把自己的性命保住再說。」
許良低聲道:「我會長命百歲的。」
說完話,就把那一卷子竹簡放在雲琅面前道:「監軍的文書,要你用印,然後直接送長安。」
雲琅點點頭打開文書看了起來,還不時地用硃筆在上面圈閱一些字,從頭看完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刻。
雲琅把竹簡重新還給許良道:「請告訴監軍,大部分都是事實,有一些就偏頗了,我把詳情寫在上面了,拿回去修改之後,再送到我這裏來用印。」
許良給了雲琅一個詭異的笑容,就重新抱着文書回到了何愁有的面前。
「他用印了?」
許良搖搖頭道:「他認為我們記錄的東西不怎么正確,有些地方需要修改。」
何愁有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意,打開竹簡看了一遍,嘆口氣道:「他倒是光棍啊,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了。既然他想當盾牌,那就照他的意思修改吧。」
許良重新抄錄了幾根竹簡,又把已經編好的竹簡抽出幾根換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對何愁有道:「我想拿給曹襄看看成不?」
何愁有嘿嘿笑着用手點點許良道:「人心經不起揣測,也經不起試驗,不過呢,試試也好,就遂了你的意,反正到了我們這裏還可以修改的。」
許良嘿嘿一笑,就重新抱着竹簡來到了曹襄居住的地方,只說這東西需要他的印信,然後就一言不發。
曹襄一本正經的看完了竹簡,提起筆重新寫了好長一段文字交給許良道:「重新編篡好,再到我這裏來用印。」
許良抱着文書再一次來到何愁有面前把曹襄寫的東西交給了他。
何愁有瞅了一眼笑道:「搶功也就罷了,怎麼連罪也搶?」
許良笑道:「屬下就是想看看老祖宗預料的對不對。」
何愁有大笑道:「不論是雲琅領罪,還是曹襄領罪兩者區別不大,你再拿給霍去病看,看看他是什麼反應,你就該明白這些人抱團做事,最後的目標依舊是久遠的富貴榮華。」
許良也很想知道霍去病是什麼反應,就抱着最初的文書來到了軍營找到了霍去病,將竹簡交給了他。
霍去病看完文書,隨手就丟進了烤羊肉的火盆,淡淡的對許良道:「告訴何愁有,受降城裏發生的所有事情,不論是好的壞的,都是耶耶一手造成的,就按照這個意思寫文書,寫好了就找耶耶用印。
敢胡亂攀誣別人,耶耶一定會弄死他!」
第一五二章許良的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