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爭勝的心似乎淡下來了,以前覺得過不去的事情,現在可以輕鬆面對,以前覺得不可能妥協的事情,現在發現妥協一下其實沒事。
霍氏,曹氏說的沒錯,一個婦人就不該成為家族前進路上的絆腳石,只要對家族……」
宋喬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的話,滿嘴的胡言亂語,她似乎有越說越興奮的樣子,臉上帶着一點點的亢奮,一點點烈士的悲壯,甚至還有一點點的驕傲……這女人被她的閨蜜們給洗腦了……
平叟,霍氏,曹氏,李氏這群人基本上沒有一個好的。
平叟認為不把一個家族最終推成皇族,就是對他這個家臣身份的最大侮辱。
霍氏身為將門虎女,馬上,地下能與一代悍將霍去病廝殺十幾個回合難分勝負,彪悍的一塌糊塗,可是在看待自家事情的時候,立刻就變成了平叟,只要家族強大,她不在意丈夫有多少個女人,只要對家族有利,她甚至能容忍任何事。
曹氏更不用說,曹襄在外面胡作非為的傳聞她一定早就聽說了,畢竟比曹襄更喜歡胡鬧的勛貴,長安並不算多,尤其是曹襄留宿長沙王行宮的事情,因為被人上告皇帝了,知道的人太多,甚至有人把他們的行為編成香艷的故事四處傳播,曹氏沒理由不知道。
只是她不在乎而已。
至於李敢的老婆李氏,以前在大家族裏被欺負的很慘,胸中總是憋着一口氣,總想要讓自己的小家超越以前欺負她的大家族,因此,對自己丈夫的上進要求很高,對丈夫行為上要求卻降到最低。
這樣的一群人跟宋喬經常在一起,很容易給山里出來的單純的宋喬形成新的世界觀,畢竟,她身邊的婦人都是這樣,而且一個兩個的身份高貴,自然就會不知不覺的去效仿。
丟掉自己在山門中養成的清貴,高傲氣息……只要對家族有利,哪怕她這個當家主婦去向丈夫的情人低頭,都無所謂……
「去喊蘇稚過來。」
雲琅瞅了一眼宋喬,對梁翁吩咐道。
宋喬有些不解的看着丈夫,在開家臣會議的時候,蘇稚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該在乎的時候不在乎,不該在乎的時候瞎在乎,讓你跟那群婦人混在一起,是我最大的決策錯誤。」
宋喬看着身後堆積如山的白綾道:「事關重大,由不得妾身不看重。」
雲琅抽抽鼻子笑道:「我家跟霍氏,曹氏,李氏是完全不同的一個家。
我出身山門,你出身山門,小稚出身山門,現如今,大女在跟何愁有學藝,也算是一個出身山門的人。
一家子都是山門出身,就決定了我們的身份,我們的所作所為就要符合山門出身人物的特性。
這才是皇帝乃至朝廷百官看重我們的原因所在,如果我們蛻變的跟別人毫無二致,以我雲氏淺薄的根基,很難在受到這樣的尊敬與看重。
至於你說的事關重大,在我看來並不算重大,左右是少賺錢罷了,這些錢買不來你丟失的顏面,也買不來我喪失的尊嚴。」
聽家主這樣說,平遮很着急,畢竟他跟他父親想的就是要把長安卓氏跟上林苑雲氏合二為一,讓雲氏在短時間內有一個顯着地發展,合併兩家的資源為一家所用,最終將雲氏推上頂級豪門的行列。
「啟稟家主,卓氏並非飛揚跋扈之人,對家主也是痴心一片,只要在這個家中給卓氏一個立足之地……」
雲琅阻止了平遮繼續說下去,指着湯池邊上的那棟小樓道:「那裏有她的立足之地,想來可以隨時來……至於把卓氏的人全部合併入雲氏,沒有什麼必要。
我與卓姬之間的事情,是一場錯誤,或者說是我個人的一個錯誤,好在,結果不差,此事休提!」
蘇稚對與自己能參加家臣會議這麼高級的活動,心中有些忐忑,站在倉庫門口不願意進來,直到丈夫沖她招手,這才扭扭捏捏的走了進來。
雲琅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蘇稚講述了一遍之後問她:「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解決?」
蘇稚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讓卓姬把那些工匠送過來,我把我的金子全給她!」
雲琅笑眯眯的讓蘇稚回去休息,這才對宋喬道:「你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