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色馳恩衰,這種事對男色有沒有用?」
雲琅笑道:「應該是一樣的吧。」
曹襄搖頭道:「不一樣,這傢伙在宮裏橫行二十年了,聽說永巷裏的女人任他挑揀。」
霍去病撫摸着黃金刀柄瞅着韓嫣的脖子,似乎在琢磨從哪裏下刀比較合適。
雲琅瞅瞅丞相李蔡,發現人家的馬車安靜的就跟沒有人一般,就對霍去病道:「丞相都沒有發話,我們出手就成了僭越,到時候兩面不討好,想脫罪都沒人幫你說話。」
霍去病笑道:「這人是在找死。」
李敢道:「一下子能把文武百官一起給得罪了,這樣的人不服不行啊。」
太陽升得老高了,皇帝的鑾駕才慢悠悠的過來,群臣見禮完畢,趙禹出班才要說話,就被劉徹揮揮袖子給攆走了。
然後就問韓嫣:「可曾齊備?」
韓嫣嬌笑道:「獵場已經清理完畢,鼓手也已經待命,只待陛下上狩獵台,就立即驅趕野獸出山。」
劉徹滿意的點點頭,下了鑾駕就上了已經搭好的狩獵台。
這是一個高達三丈的土台,土台上還有齊腰高的木柵欄,土台前邊就是一條寬闊的獸道。
皇帝狩獵的方式,就是站在狩獵台上,等將士們把野獸從山裏攆出來,讓它們順着獸道狂奔,皇帝在土台上或者張弓搭箭,或者使用弩弓,或者投擲標槍來獵殺野獸。
一干文臣圍在皇帝身邊,做同樣的事情,最後按照被殺野獸身上標明了性命的武器,來確定誰獲得了多少獵物。
武將就沒有這個待遇了,一個個身着獵服,騎着馬守在土台子下邊,隨時準備向野獸發起衝鋒,最後用手裏的大戟,長矛,將野獸全殲,才算是一場合格的皇家狩獵活動。
在霍去病的注視下,韓嫣居然沒有站到台子上去,而是找了一匹馬騎上,手裏握着一杆大戟,背後背着弩弓,馬屁股上還有一柄長弓,腰裏還纏着一柄流星錘,戰馬的前胛上還固定着一柄長刀,除過鎧甲,這傢伙也算是武裝到牙齒上了。
曹襄見霍去病瞅着韓嫣露出了一嘴的白牙,連忙拖着霍去病的戰馬去了左邊,離韓嫣遠遠地。
李敢笑道:「那樣的傢伙某家一隻手就能捏死!」
曹襄怒道:「你知道什麼呀,這傢伙是韓王信(並非軍神韓信)的孫子,祖上韓王信也算是一員悍將,只是投靠了匈奴人才被人看不起。
想想啊,我們要是跟匈奴有染,下場是個什麼兄弟們心中有數,這傢伙有一個叛賊祖宗,居然混的風生水起的,沒點本事可不成。」
霍去病瞅着韓嫣握着一柄粗大的大戟如同拿着一根燈芯草一般耍來耍去的,就對李敢道:「阿敢,你一隻手捏不死他。」
雲琅大笑道:「其實韓嫣跋扈關我們兄弟屁事啊,他又沒有傷害到我們,我們跟他也沒有交情。
我們兄弟今天就好好地享受狩獵的樂趣吧,別想別的。
我今天可是準備好了各種調料,爐子也帶來了,就等着吃一頓美味呢。
去病,阿敢,熊掌,豬裏脊跟排骨,就交給你們了,我跟阿襄去弄黃羊,麋鹿,如果有野雞也一併弄來。」
曹襄吞咽一口口水道:「難得阿琅有心情給大傢伙弄蜜汁熊掌吃,一定要弄來一頭熊啊,最好是兩頭,後掌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