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死去的受傷的地方。
雲琅看的很清楚,那些甲士居然將死去的胡騎屍體飛快的堆成一堆,組成了一道齊胸高的人牆,有些胡騎明顯沒有死掉,手腳還在揮舞,依舊被那些甲士丟在人堆上,並且挨着這賭牆,把那些梯子高高的豎起來。
梯子頂上捆着的一堆物事飛快的滑落,十幾個梯子做着同樣的動作,等那些物事滑落之後,蒙着一層物事的梯子就變成了一堵高牆,雖然被弩箭輕易地就穿透了,那些甲士不理不睬,用一些鐵鈎將梯子連接起來,打開梯子後面的支撐腿,讓梯子穩穩的立在原地。
幾個沒有穿鐵鎧的武士,迅速的攀上梯子,將甲士遞過來的盾牌掛在梯子後面,於是,這座由梯子組成的幕牆迅速就變得堅固了很多。
「中規中矩,這些胡人的進攻沒有多少出人預料的地方,也沒有什麼大的疏漏,只是沒想到,連胡人的攻城戰都變得如此稔熟,真是讓人感到驚訝。」
「這應該是從漢軍中學會的吧?」雲琅問道。
霍去病點點頭:「既然都是自己人,自然不好過多的藏私,有這樣的變化也是必然,只是丟失了騎馬狂飆技能的胡人,想要在攻城戰中與漢軍爭鋒,他們還差得遠。
好好看吧,他們的牛群該出動了,該死,這些混蛋用的是馬!」
霍去病的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就從山谷的另一邊傳來,這些戰馬的雙眼都被蒙住了,它們的屁股上還冒着血,看來剛剛被人插了一刀子。
受驚的戰馬沿着大路就狂飆過來,一路上撞飛了無數障礙,有的戰馬被鹿角丫杈掛住,痛苦的嘶鳴着,有的撞開了那些鹿角丫杈繼續向前狂奔,雲琅隨意的數了數,至少有七十匹戰馬就這樣白白的被葬送在這裏了。
「他們在幹什麼?」雲琅覺得心都在流血。
「幹什麼?為了掃平障礙,也是為了打出氣勢,告訴城裏的人,他們有不破城池誓不還的決心!」
一個渾厚的中年男聲從背後傳來,雲琅看了一眼,發現不認識這個不戴頭盔的甲士。
「去病見過蘇叔叔!」霍去病抱拳施禮。
「蘇將軍!軍中沒有你的什么叔叔,有的只有將軍蘇涼跟校尉霍去病!」
「校尉霍去病見過蘇將軍!」
中年男子電鋸一般的目光從雲琅的身上划過,最後落在想要逃跑的曹襄身上。
「見了我,不見禮就要跑嗎?」
曹襄無奈的停下腳步拱手道:「校尉曹襄見過蘇將軍。」
姓蘇的傢伙不理睬曹襄,重新對霍去病道:「能在最後關頭退出這場爭奪,還算有幾分自知之明。
某家這兩天一直等着看你們血肉橫飛的模樣,很遺憾,沒看到,卻聽說你們用一座營寨換取了一百二十匹戰馬,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說說,誰的主意?」
雲琅只好走出來施禮道:「騎都尉司馬雲琅見過蘇將軍!」
蘇將軍上下打量了一下雲琅撇撇嘴對霍去病道:「這種商賈氣的事情諒你也想不出來,怎麼,想在兩軍陣前做生意?」
霍去病苦笑道:「技不如人,力不如人,只好求新求變,換一種法子達到目的。」
蘇將軍笑道:「搶劫是最好的達到目的的方法,如果連搶劫都做不到的事情,其餘的法子也就不太管用。
我倒是很想知道,也很想看看你到底是怎麼求新求變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雲琅見霍去病看着他,就再一次抱拳對蘇將軍道:「如果將軍能把死在戰場上的那些戰馬給我們弄回來,您就能看到我們是如何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