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娥帶御醫過來。
等御醫檢查過藍田的傷勢之後,發現沒有大礙,劉徹這才蹲在那尊金包玉跟前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上面的白玉已經摔裂了,裏面的那棵碧綠的植物在一瞬間就變成了暗黑色。
清澈的水,也沒了清澈透明的模樣,渾濁一片。
劉徹瞅着滲出來的水珠嘆了口氣。
衛皇后驚駭欲絕,結結巴巴的道:「妾身不知……」
劉徹撫慰衛皇后道:「我自然知道……不僅僅是你不知道,就連據兒也不知道,他只想順應朕的求道之心,說一些吉祥話,加重他在朕心中的地位。」
衛皇后連連點頭。
劉徹笑道:「這東西是天生地長的,我們就試驗一下,看看有沒有據兒說的那麼神奇。」
衛皇后連忙道:「這水不潔。」
劉徹大笑道:「你以為朕會喝嗎?鍾離遠,牽一隻羊過來。」
鍾離遠牽來了一隻羊,羊在舔舐了白玉板上的水珠之後,就毫髮無傷的離開了,既沒有馬上暴斃,也沒有變得精神百倍。
就像飲用了一點普通的水罷了。
劉徹惋惜的瞅着破碎的金包玉,嘆口氣道:「挺好一件瑰寶,這就沒了,藍田呢?」
等他回頭再找藍田的時候,發現她跟雲哲已經跑出很遠了。
劉徹指指他們的背影,對鍾離遠道:「送他們回長門宮。」
鍾離遠立刻就追了上去。
衛皇后幽幽的道:「即便這時候妾身非常生氣,也不會把怒火發泄在這兩個孩子身上。」
劉徹淡淡的道:「你不會,據兒就難說了,一件無心之失的事情,他會解讀出別的意思出來。
告訴據兒,忘了這件事。」
衛皇后蹲身施禮道:『臣妾遵命!」
劉徹又道:「藍田打破了朕的心愛之物不能不罰,責付玩伴雲哲,命他給朕重新拿來一件瑰寶,否則……哼哼哼!」
衛皇后陰沉着臉道:「這樣的瑰寶他雲氏可沒有。」
劉徹笑道:「你也太小看雲琅了。」
衛皇后詫異的道:「小看了?」
劉徹只是笑笑,終究沒有告訴衛子夫雲琅與始皇陵的關係。
大漢執掌天下不過百年,而前秦延續了足足數百年,更不要說前秦一統天下之後,六國珍寶全部為前秦所得。
雲琅身為大秦國最後一任太宰,未必就拿不出一兩件奇珍異寶。
兩個惹了禍事的少年,坐上馬車,馬夫死命的趕路,天色剛剛擦黑,兩人就回到了長門宮。
阿嬌聽了鍾離遠的稟報之後,先是勃然大怒,準備懲罰藍田,等鍾離遠走了之後,阿嬌就在藍田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然後對剛剛學會說一兩句簡單話語的劉髆道:「以後要謝謝你姐姐,她從現在就開始幫你了。」
劉髆報以一聲傻笑。
阿嬌搖搖頭道:「又是一個沒見識的,兩歲到三歲正是孩子學說話的時候,這個李氏怎麼搞的,劉博都三歲了,還跟一個傻孩子一般。
藍田,雲哲,兩歲半的時候都能背詩了。」
回頭看看正在分贓的藍田跟雲哲,阿嬌嘆口氣,抱起劉髆眼對眼的教他說話。
順便思考一下幫雲哲賠給皇帝一件什麼寶貝比較好。
從天上回來的霍去病到了晚上就只剩下一個愛好了,那就是喝酒。
他喝酒的時候一般不允許別人在身邊,即便是妻子也不成。
當然,曹襄來的時候是沒有這些禁忌的。
「陛下今天居然能忍住不去天上看看,真是奇怪啊。」
曹襄喝了一杯酒,吐吐舌頭,霍去病這傢伙喝的都是雲氏拿來的烈酒,狠辣。
「陛下不可能上去的。」
曹襄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隨便說說,我們出的這道題本身就是一個選擇題。
陛下選擇不上去,就說明陛下並沒有求道的心思,他只希望獲得長生。
不過呢,就在今天,那塊金包玉被藍田無意中給毀掉了,琥珀裏面的青草灰飛煙滅,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