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萬,自損的卻永遠是自己的七千啊。
今天損傷七千,明天又損傷七千,就算他的實力深不可測,,也經不起這樣耗損。
就這樣吧,陛下自己過得舒坦,我們也過得舒坦一些,就是霍光他們麻煩一些,多付出一些精力,好好地治理一下國家也就是了。」
何愁有冷笑道:「看來你是一個真正的前秦餘孽!」
雲琅啞然失笑,拍着胸口道:「你也可以說我是大夏,大商,大周的餘孽,更可以說我是這片土地上誕生出來的一縷幽魂。
我的根深深的扎在這片泥土裏,不論我的藤蔓如何瘋長,也只是為了裝飾這片大地。」
何愁有失神的道:「怎麼會跟我說這些?」
雲琅瞅着老態龍鐘的何愁有道:「因為現在你的打不過我,所以可以說一點實話。」
何愁有徐徐道:「我記得你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並非一個崇尚武力的人。」
雲琅笑道:「我講道理的時候,一般都是我打不過別人的時候,一旦我的力量超越了別人,你會發現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喜歡跟人講道理的人。」
「你學文精深,氣度豁達,還有仁愛之心。」
「這些東西通通都是為我巧取豪奪,殺人放火做掩飾用的,畢竟,我如果長着一副殺豬匠的臉,莫要說娶四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了,就算是走在街上多看美人一眼,都會招來路人的胖揍。
何公,你已經年過百歲,怎麼還不明白。」
何愁有深深嘆息一聲道:「老夫這一生殺人如屠狗,跟你這種殺人於無形的巨擘還是無法相比。
老夫殺人之後,心安理得的獲得了一個髒臭名聲,你殺了那麼多的人,到了最後,老夫估計你能混的比董仲舒還要高明!」
雲琅撣撣衣袖上的土笑道:「這是必然,以我的才學,我的能力,如果混的連董仲舒都不如,會丟一個世界的臉面。」
「天子被蒙蔽,看樣子你會袖手旁觀吧。」
雲琅冷冷的道:「假如天子被蒙蔽,能讓百姓的日子過的更好,我覺得他被蒙蔽不一定就是壞事。
另外,我再告訴你,鈎弋夫人跟我雲氏無關,你應該去問問那些說董仲舒死的那一天有大星墜於瀚海的人,也該去問問是誰攛掇皇帝出巡泰山的,再問問是誰望氣之後說此地有奇女子的人。
最後擒住拳夫人一頓酷刑之後,我想,你能得到你需要的答案。」
何愁有苦笑一聲道:「我老了。」
雲琅瞅着何愁有道:「老了就要聽年輕人的話,莫要總是活在過去,應該活在當下,展望一下未來。」
「老夫的當下是什麼呢?」
雲琅從松樹下挖出一棵野三七,丟進何愁有背上的小筐里,站直了腰板道:「就是這東西。」
何愁有失望的看着背簍裏面的野三七,微微嘆口氣道:「一會麻煩你把我背回去吧。」
雲琅背對着何愁有笑道:「這就對了,人老了就要服老,走不動了,我自然會背你回去。
呀,不跟你說了,這裏有一大片野三七。」
雲琅的身子向前一竄,撥開一片灌木,驚喜的大叫,經過十幾二十年的挖掘,成片的野三七已經很難見到了。
等雲琅快活的挖光了那片野三七,撥開灌木叢來到何愁有立足的松樹下的時候,他看見何愁有斜斜的依靠在松樹上,屁股下坐着背簍,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山風微微吹動着他凌亂的白髮,雙臂軟軟的垂在身邊。
雲琅先是小心的將野三七放進他的背簍里,想了想,又把野三七從背簍里倒出來,將瘦小的何愁有裝進背簍,重新收拾好滿地的野三七,就背着何愁有,提着另外一個裝滿野三七的背簍,一步,一步的挨下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