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琅點點頭對隋越道:「劉陵在陽關至少需要停留五天,隋越,你的消息快一些,你知道大司馬,大行令他們的前鋒軍何時能夠抵達陽關,玉門關一線?」
太陽出來的時候,匈奴人果然在一次出現在陽關前邊。
雲琅就站在城頭俯視着匈奴人。
這一次,匈奴人似乎擺出了全部陣仗,將全部人馬擺在陽關前邊。
密密匝匝的匈奴人看不到邊,二十萬人的軍陣壓迫的漢軍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來。
「劉陵走了!」
雲琅觀看了一陣子就嘆口氣道。
隋越連忙問道:「何以見得?將軍,您看那座最大的軍帳上依舊矗立着牛毛大纛,那是劉陵的權杖,她不會離開的。」
雲琅沒有跟隋越解釋什麼,而是淡淡的道:「準備作戰吧,劉陵想要盡最大可能削弱我的力量,繼而達到去除後患的目的,好讓她走的安穩一些。」
話音剛落,匈奴人浩瀚的隊伍里就分出七八隻隊伍,再一次向長城撲擊過來。
陽關對面的中軍,卻沒有動彈的意思。
李勇,李紳帶着本部人馬去做李陵昨日做的事情,消耗嚴重的李陵則跟在雲琅身邊。
匈奴中軍,忽然從中間裂開,一大群蓬頭垢面的人喊叫着從軍陣里跑出來,直奔陽關。
雲琅痛苦的閉上眼睛。
在他的視野中都是羌人,是劉陵這些天捕捉到的羌人。
現在,他想用這些羌人來毀壞陽關城下的種種佈置。
跑的稍微慢一點的羌人,被躲藏在羌人群後面的匈奴揮刀砍死,剩餘的羌人就更加的驚慌了,眼看着就要抵達陽關城下,羌人更加的慌亂了。
有的大聲喊叫着,希望漢軍能打開城門讓他們進城,有的跪地膜拜,希望漢軍能夠饒他們不死。
眼看着這群人被驅趕着將要踏上漢軍埋伏的機關了,雲琅輕輕點頭,隋越就揮動了旗子,而後,箭如雨下。
匈奴人在後面放聲大笑,漢軍站在城頭也沒有多少痛苦之色,只有中間的羌人,在哭喊,在哀求,在翻滾!
射聲營里的軍漢,換了一茬又一茬,城池外邊的羌人死了一群又一群……
當城頭的羽箭逐漸變得稀疏之後,匈奴人就騎着馬從羌人身體上踩踏而過,兇悍的向城牆撲擊過來。
三角刺,鋼絲,絆馬索,鹿角丫杈,被匈奴人拖拽過來的羌人屍體徹底掩蓋了。
而後,就有匈奴猛士,在羽箭的掩護下,坐在馬上揮舞着長長的皮繩,將撓鈎投上城牆。
「砰」
幾乎可以遮天蓋地的再一次飛上天空,弩箭飛的又高又遠,遠離了城下的匈奴人,向縱深飛去。
弩箭爬高到極限之後,就開始下落,這一次,收割的是匈奴人的生命。
漢軍從不缺少弩箭,尤其是雲琅軍中。
雲琅對弩箭以及投石機等遠程武器的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了大漢國所有的將軍。
他認為,能在遠處殺死敵人,就千萬莫要近身搏鬥。
弩箭清空了一片土地,很快,又被新的匈奴人補充上。
於是,弩箭與匈奴人之間,在很短的時間裏,形成了一個美妙的平衡。
弩箭隔絕了匈奴持續支援前鋒軍的空間,於是,陽關的兩座城門大開。
全身披掛重甲的李廣利就從左邊城門沖了出去……
一柱香的時間,李廣利需要從左邊城門出發,清除城牆下的匈奴人之後,再從右邊城門回來。
同樣的,雲琅的部將李陵,也需要從右邊城門出發,清理乾淨城下的敵人後,再從左邊城門回來。
他的時間,同樣只有一柱香的時間。
第八章情義?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