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或者說髒乎乎的,加上大夏天,他們依舊穿着破爛的羊皮襖,讓他們的外在模樣看起來更加的不堪。
看到這一幕,彩畫,綠衣她們就開始後悔來到這片窮地方了。
紅袖笑吟吟的道:「這可是你們搶着要來的,不是我逼着你們來的。」
彩畫長出一口氣道:「怎麼會有這麼窮的地方?」
年紀稍微大一些的綠衣卻無所謂的道:「我母親當初帶着我來家裏之前,我們也是這副模樣。
咱家君侯做了涼州牧,這裏的人很快就會富裕起來的。」
紅袖微笑不語,雲氏的僕婦們如今是大漢國一支舉足輕重的經濟力量。
一年多以前,大漢錢莊遭受沒頂之災的時候,就是這些僕婦們利用手裏的龐大資金,幫助錢莊渡過了一場災難。
如今,災難已經過去了,昔日被子錢家們當做垃圾拋售出來的東西,如今,又恢復到了他昔日的價格,甚至有了長足的增長。
所有的好消息都來源於匈奴人跑了這個最大的利好消息。
漢軍雖然跑了上萬里路,卻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整個北方,這個前所未有的巨大勝利,一下子就把長安人對未來的恐懼一掃而空。
匈奴人跑了,每一個漢人都明白這意味者什麼意味着大漢國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戰事發生。
關中之地將真正變成世界的中心。
加上匈奴人在西域之地大肆的燒殺劫掠,來自西域的富商,王公們,為了避難,紛紛帶着家產來到長安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城市,導致長安的所有生意都在變好,所有的資產都在暴漲。
也導致雲氏的僕婦們變得更加的富裕,更加的無法無天。
彩畫,綠衣這些丫鬟,與其說是丫鬟,不如說她們就是在雲氏幹活的富人。
她們的母親,哪怕是最低級的工頭,家財與她們現在幹的事情毫無關係。
一個赤裸着上身,站在熱水鍋邊上繅絲的婦人,很可能就是長安某座鋪面的主人。
一個扛着一匹絹罵罵咧咧的婦人,在工作結束之後很可能就會趕着自家的華麗小馬車去太學遊玩的人。
所以,雲氏現在已經是一個很籠統的稱呼,只要是雲氏僕婦,即便是已經離開了雲氏,也習慣性的在家門口標上雲氏別院這樣的門頭。
尤其是富貴城,雲氏在這座城池裏,有雲半城這樣的稱謂。
這樣的事情,雲氏在長安,陽陵邑,富貴城乾的肆無忌憚,可就是因為雲氏在長安瘋狂的置辦家產,皇帝對雲琅的信賴卻在日益加深。
因為雲氏最大的資產就是房子跟地產,所以,劉徹樂見其成。
這些話紅袖自然不會跟那些婆子們提起的。
雲氏又要開拓西域涼州,京城裏的無數家產,就是雲氏留給皇帝的人質。
當某一天來臨的時候,皇帝很可能就會發現,所謂雲氏龐大的資財,基本上都屬於一個個私人,並非雲氏的產業。
這都是張安世的安排,他認為雲氏養活了這麼多的僕婦,並且讓她們一個個大發橫財,為雲氏這個主家背負一些責任也是理所當然。
道路兩邊開始出現農田之後,河西的第一個重鎮武威就近在眼前了。
調任武威擔任刺史的司馬相如,派來了屬官前來迎接,紅袖卻無視了司馬相如的存在,徑直帶着車隊進入了剛剛被整修一新的姑臧城。
紅袖進入姑臧城之後,就給守衛姑臧城的雲氏將領下令,封鎖姑臧城,閒雜人等不得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