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一聲響。
然後是鎖門的聲音。
「特麼的讓咱們上這兒來等着,這破地方能凍死個人,走了走了,去點着火烤只肥羊暖和一下。」
外面腳步聲走遠了,林彤又等了一會,這才費力的扭動着身體,想要去碰徐念。
徐念也醒了。
可能是被打到頭部好幾次,他也很沒有精神,眼神里都是驚恐和不安。
也許是到了地方,不怕他喊叫,徐念這回嘴沒被堵上,手腳也沒綁着。
「媽媽」這孩子連嚇帶凍,已經快傻了,瞪着大眼睛看着林彤扭動着身體好半天,嘴裏才吐出這兩個字。
林彤驚喜的忙點頭。
是我啊,小念,是媽媽!別怕,媽媽就在你身邊!
可能是徐念領會到了媽媽的意思,他小嘴一癟,嗚嗚嗚的哭起來,凍僵了的小身子撲上來,雙手笨拙的想要去解媽媽身上綁的繩子。
他這一哭,外面就聽到了,一人道:「用不用給他把嘴堵上?」
另一個聲音無所謂的道:「不用,這地方,讓他跑他都跑不出去。」
先前那聲音擔心的問:「你說她們兩個就那麼扔裏面了,不能凍死吧!」
「凍不死。頂多手腳凍壞了,那關咱們什麼事?凍壞就凍壞唄!」那人不在意的說,「行了,趕緊生火,別她們沒咋地,咱倆先凍死了。」
徐念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嚇的小手往嘴上一捂,生怕那些人進來再把他打暈。
過了一會看沒人進來,他又吭哧吭哧的去拽林彤身上的繩子。
這個傻兒子喲!
林彤晃了晃頭,儘量把頭揚的高點,示意他幫她把嘴裏堵的布拿下來。
徐念看明白了,小伸直接伸到她嘴裏去拽,拽了兩下沒拉動,他繞着林彤轉了兩圈,把她推着翻了個身,把腦後系的布條的結連咬帶拽,費了半天的力的解開了。
林彤的嘴都麻木的閉不上了。
徐念這回聰明了,小手又去解林彤眼上蒙的布。
好一會兒,林彤的嘴才緩過來,「小念,你沒事吧!」
徐念癟着小嘴,小聲的哭道:「媽媽,我害怕。這些人好兇,我頭疼,身上疼,屁股疼,渾身上下哪兒都疼!」
林彤心疼極了,她放在心尖上的孩子吃了這麼多的苦,可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苦笑着安慰他,「別怕兒子,媽媽會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過來,把手伸到媽媽的咯吱窩下暖和一下。」
徐念的小手凍的青白。
徐念小手伸進林彤的腋下,不一會兒,他就拿出來小聲道:「媽媽,我幫你把繩子解下來吧!」
林彤聽着外面正在烤肉說話的聲音,搖了搖頭,小聲道:「等一會。」
把眼罩和口罩解下來都沒問題,那些人估計也不會在意,聽剛才他們說話就知道了。
可解了手腳,萬一惹怒了他們再重新給她綁起來就慘了。
這幾天偶爾醒了被餵着喝點粥湯牛奶之類的,她現在體力很是虛弱,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能不能跑出去?
徐念抱着膀子顫顫微微的喊了一聲,「媽媽我冷。」
林彤身上早就凍透了,身體下面是刺骨的寒冷,正一點一點浸到身體裏,她叫徐念趴到她的身上,用自己的體溫給他暖着身體。
可是沒有用。
如果她能摟着他倒是能暖和些,可她手腳被綁着,一點作用都沒有,眼看徐念被凍的臉色都青了,林彤終於忍不住朝外面大喊:「有沒有人?要凍死了!」
她不相信,這些人大費周章的把她們弄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凍死餓死他們的。
「喊什麼喊?」
一人不耐煩的開了門。
林彤看到這是個大鬍子的俄羅斯族男人,他開門一看就樂了,「這小崽子挺能耐啊,」朝着他同夥叫道:「你快來看啊,這小兔崽子把那女人手上眼上的布條都給弄下來了。」
一個聲音遠遠的傳過來,「不用管,反正也跑不了。」
大鬍子皺眉喝斥,「喊什麼喊?你們冷?我們哥倆還冷着呢!」
林彤聲音虛弱的道:「你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