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不利索了。
嘉靖擺擺手說:「好了,貞卿,沒什麼事,以後好好替朕辦事即可。」
「臣,遵旨。」朱希忠再次跪下時,臉上已滿是一頭冷汗。
此刻,朱希忠臉上是感激之色,而內心卻是烏雲烏布
一個好的點子,會讓事情變得事半功倍;一個好的項目,能讓一地百姓受益;一個好的官員,可以造福一方百姓,而離島的出現,則是造就一批大明朝最幸福的奴僕和護衛。
對能辦事的人,虞進從不吝嗇,無論是島上的公匠,還是島外的護衛,虞進都給予很好的待遇,好的待遇促發強大的工作熱情,離島上下用心,讓這片原來屬於荒蕪的土地煥發生機。
陳永就是眾多幸福護衛中的一名。
因傷退役的陳永,在和韃靼戰鬥中被削去了一根手指,雖說並不妨礙他上陣殺敵,但他還是被勸退,像他這種人,不是回家種田,就是在有錢人家當個護院,然hòu 娶妻生子,就此了卻殘生。
沒想到時來運轉,經老鄉推介,陳永成為離島的一名護衛,又因為有從軍的經驗,平日工作認真負責,被提撥為隊長,平日率着部下負責離島東面的安全。
對陳永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優差,這是月錢高、待遇好,不用上陣殺敵,也不用給人強顏歡笑,身後還有錦衣衛撐腰,簡直就是打着燈籠也難找的差事。
「阿虎,沒什麼情況的吧?」這天陳永正巡邏到一個崗亭時,開口詢問一名手下道。
「沒事,水靜河飛,什麼事也沒有,小弟一直盯着,就是老鼠跑過,我也給它查個是公是母,嘻嘻。」那名叫阿虎的手下笑嘻嘻地說。
陳永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頭:「你這小子,嘴裏就沒句好話,辦事認真點,像我們這些大老粗,謀個好差事可不容易,吃東家的飯,就得認真辦事。」
「知道了,一直沒放放鬆呢,大哥,你喝口水,這天熱,口乾。」
走了半天,陳永正好渴了,也不客氣,接過來一口喝乾,把碗遞迴給手下時,還不忘說:「一個個都機靈點,不要出分岔子,要不然上miàn 怪罪下來,老子可保不了你。」
陳永平日對shǒu 下寬容,那阿虎也曾是和他一起上過戰場的兄弟,所以說話也不拘束,聞言不在乎地說:「嘿嘿,我們東家雖說官位不高,可是裕王跟前的紅人,再說這背後還有裕王和成國公撐腰,離這裏不遠,就有錦衣衛的訓liàn 營,哪個敢在這動心眼,那就是他自個嫌命長。」
裕王再不受皇上待見,可他還是皇子,比普通人不知尊重多少倍,景王死後,裕王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哪個敢不給這位未來的儲君面子?
再說成國公也不是好惹的角色,皇上跟前最信任的人、世襲的國公,還兼任錦衣衛指揮使一職,代天子祭天都代了幾十次之多。
誰敢動這幾位的利益?
在大部分守衛看來,在這裏幹活,就像來這裏白拿錢一樣。
這名手下話音一落,陳永本想訓斥幾句,沒想到地面突然一陣輕顫,隱約間還聽到馬匹的嘶叫聲,扭頭向聲源處一望,不由大吃一驚:只見一隊鮮衣怒甲的軍隊,像箭一樣向離島飛奪而來。
「咦,這些人是虎賁親衛?」那手下突然驚呼道。
明朝北京處在戰爭的前線,永樂大帝把京城遷到北京,就是以示朝廷守門國土的決心,按地理位置來說,北京就像拱衛大明的國門,於是有「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遺訓。
北京不僅是政治、文化、經濟中心,還是一個巨大的軍事重鎮,由皇帝親軍26衛協同守衛,虎賁親衛就是其中一個親衛,每一衛都有自己自己的旗幟和標記,站在崗亭上的陳永清楚地看到,來勢洶洶的,赫然就是虎賁衛。
這裏荒郊野嶺,跑來這裏幹什麼?
「阿虎,快,你找兩個人,通知勒千戶和虞少爺。」陳永看到這一股人徑直向離島撲來,馬上吩咐手下。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陳永仿佛聞一絲陰謀的味道。
「屬下馬上去辦。」阿虎知道事情的嚴重情,二話不說,馬上領命而去。
阿虎剛退下不久,那隊人馬已經到達離島的最外層防線。
「停下,這裏是私
266 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