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一展抱負,徐階比楊廷和優勝的地方,就是他對扶持的人知根知底。
作來裕王的講師,可以說裕王就是在徐階的眼皮下成長的,這和當年楊廷和單純的看年紀選人有把握多了。
都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徐階、趙錦都是王聖人的心學傳人,目標和理念相似,趙錦自然站在徐階的那一頭。
「謝伯父教誨,小侄一定謹記。」虞進恭恭敬敬地說。
趙錦有人絡、資源的優勢,知道哪是大勢,順勢而行,而虞進作為一個後來者,更具有「未卜先知」的優勢,更有利於站對隊伍。
不過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歷史沒有發生重大的偏移。
作為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公事多,趙錦用完飯還得回去坐鎮,虞進也不好多逗留,在書房呆了二刻鐘,就主動告辭。
「老爺,老爺。」虞進前腳剛走,夫人趙孫氏有點焦急地走進書房。
趙錦有些奇怪地說:「夫人,什麼事這麼急?」
自家夫人一向是進退有度,寵辱不驚,這次走得有些急,說得有些亂,這讓趙錦都感到奇怪起來。
趙孫氏有些猶豫地說:「虞公子送來的禮品中,有二面非常昂貴的泰升鏡,不僅精美,那塊頭比李夫人家的那面泰升鏡還要大,妾身不敢擅作主張,還得老爺拿個主意。」
「別人的不好收,這小子的,收下就是」趙錦笑呵呵地說:「以前這小子在咱家,又吃又住,就當收一點食宿費了,對了,給茵兒一面,上次她就提過想要一面。」
成親這麼多年,趙錦早就摸清自家夫人的脾氣,碰上這種情況,往常她早就把禮物包好,一併送上讓自己處置,可是這次只是來說一聲,話語間還有一些不舍,分明是喜歡那份禮物,其實剛才說話時,虞進就暗示有一份特別的禮物。
沒想到竟然是現在市面上最歡歡迎的泰升鏡。
要知道,在聚會或宴席上,有夫人或小姐無意中拿出一面泰升鏡來補妝什麼的,絕對能吸引周圍人驚艷、讚嘆,那感覺,比戴什麼珠玉還要風光,趙孫氏早就想要一面鏡子了,只是價錢太貴,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水至清則無魚,趙錦也不是迂腐的人,其實迂腐的人也到達不了他的位置。
何況這是虞進送來的。
「哎,好的,老爺」趙孫氏高興地說:「我聽老爺的。」
三伏天,出現在小暑和立秋之間,那是一年當中最熱的日子,在趙府時還好一些,一出來就是撲面而來的熱浪。
還得抽空多制點冰涼快才行。
出了趙府,虞進沒回家,馬不停蹄去找泥瓦匠,還去聯繫售賣建築物料的商人,一直忙到天黑,這才趕在宵禁前回到家。
一回家,青兒就迎了上來,扁了扁嘴說:「少爺,怎麼才回來?」
虞進沒好氣地說:「沒辦法,職低俸薄,還得養這麼多口,手停口停,要是某些人能交點食宿費就好了。」
這青兒在府中,暗暗以少奶奶自居,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還經常讓人買名貴藥材燉湯,以她的說法是,女人不補容易老,花的可都是虞進的錢,要不是有點家底,自個那點俸祿還不夠她進補。
這妞可是來監視自己的,放着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也不見錦衣衛那邊補點銀子。
聽出虞進有些不滿意,青兒裝着沒聽出來,那雙大眼珠轉了轉,馬上笑臉如花地說:「少爺,你看你,一頭一臉都是汗,身子都濕透了,嗯,還有汗酸味,不如先泡個澡,小女子今天剛好買了一些花瓣,和花瓣一起泡,保證你身心舒爽,全身香噴噴。」
一出汗,全身都膩膩的,感到很不舒服,虞進是一個愛乾淨的人,聞言全身都有點不舒服,馬上點點頭說:「那好,快去準備,對了,多加點那個花瓣。」
電影電視看得多了,那些美女泡在撒滿花瓣的浴桶或浴池中,那畫面,美。
虞進早想就想試一下什麼滋味,聞言欣然同意。
「是,我的大少爺。」
「對了,那邊聯繫得怎麼樣?」時間緊,泥瓦匠已經請好,找朱希忠商量入股的事,也得抓點緊了,談好他的,還要找裕王呢,現在虞進可是忙得團團轉。
青兒嫣然一笑,給虞進拋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