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別井,同齡的,估計還在向父母撒嬌吧,都是自己不好,沒有給孩子良好的環境。
不知為什麼,一想到京城,虞林氏的內心無由來的一陣心痛。
很快,虞林氏擦乾臉上的淚花,開始給兒子收拾行裝。
好不容易送完最後一撥客人,虞進回到自己的房間時,老娘已經東西都準備好了:三個包袱,一包是換洗的衣服,一包是一些書本、筆墨紙硯等物,供自己路上學習解悶用,最後一包是路上吃的乾糧,有包子、肉乾等物,甚還有一隻用油紙包好的燒雞。
虞進無意提了一下那包衣服,發覺很沉,打開一看,一下子呆了:衣服裏面,是一錠錠的銀子,有白銀也有黃金,少說也有幾百兩。
這絕對是一筆巨款。
「娘,這也太多了,拿三五十兩就很富餘了。」虞進連忙說。
賣鏡子的收入和收到的分紅,足夠一家人高枕無憂,但也不用帶這麼多銀子,要知道,現在銀子的購買力還是很高的,一個肉包子也就三文錢左右。
「不多,不多」虞林氏一臉慈愛地說:「都說窮家富路,現在家裏也不窮,那麼上路就更不要省,帶上吧。」
說罷,虞林氏壓代聲音說:「進兒,那本論語裏,娘給你夾了幾片金葉子,實在沒錢了,就拿出來用,不要讓人瞧見。」
「知道了,娘,財不露白,孩子明白的。」
「此去京城,路途遙遠,要不,請個鏢師吧,錢財是身外物,保住性命最重要。」虞林氏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
鏢師的價格可不便宜,從這裏到京城,少說也要三五十兩,還要包他吃住,花費就更大,不過有錢也得有命花才是,虞進是虞家的一根獨苗,不容有失,虞林氏最擔心就是虞進的安危。
「不用,這次有結伴,很安全。」
這次有鄧勇和另一名小旗護送,這兩人一看就知是刀口舔血的人物,而錦衣衛的勢力遍佈大明,安全不是問題,虞進從不擔心。
「這就好,這就好」虞林氏說完,有些奇怪地問道:「咦,雨兒這孩子呢,怎麼不見,她人呢?」虞林氏突然好奇地問道。
虞進笑着說:「沒事,小妹帶吳小姐去後院參觀,還說要帶她去閨房看看,由她去吧。」
離別終歸不是一件什麼好事,虞進決定留給老娘跟虞雨說,免得小丫纏着要去。
真是遊玩,帶上她倒沒什麼關係,可是這次去京師,到底要幹什麼,自己也不知道,只能自己一個人上路。
「也好,這小妮子,天天纏着要去玩,最近又這樣粘你,不讓她知道也好。」虞森氏說完,又不厭耐煩地把路上的注意事項反覆交待,虞進自然一一答應。
直到馬車走遠了,虞進還看到虞林氏還站在門口,不停地揮手。
第一次出遠門,能不擔心嗎?
虞進在醉仙樓匯合鄧勇和那名叫張奔的小旗,鄧勇沒說什麼,對虞進點點頭,把馬車打發回去,然後三人六騎,徑直向城外奔去。
天子親軍奢侈啊,六匹都是上品的好馬,一人二騎,一騎乘坐,一騎放行李,鄧勇說中途還可以換馬,這樣一來,速度想慢都難。
幸好買了馬車後,不時也會騎着溜溜,說不上精通,起碼一個人騎摔不着,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一行人剛出城門不遠,沉浸於在思索中的虞進好像聽到有人大聲喊着,也沒留意,同行的小旗張奔突然策馬走近,擠眉弄眼地對虞進說:「虞兄弟,後面有人,好像是找你的,嘻嘻,才子果然多情。」
有人找我?
虞進扭頭一看,一下楞住了:一個年輕女子,騎着一匹白馬飛奔而來,那女子容顏絕美,身材窈窕,長發飄飄,宛如一株怡人的君子蘭在風中翩翩起舞。
赫然是小醫仙吳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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