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山睜不開眼睛。
丁字山疾走幾步,說道:「賈可兒,你慢一點,灰塵都進我眼裏了。」
賈可兒聽了嘻嘻一笑,然後在前面使勁跺了幾腳,揚起一大片灰塵,丁字山捂着鼻子用手在面前揮舞,企圖趕走灰塵,突然,他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的灰塵被自己手臂揮舞帶起來的風吹得亂七八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剛才樓下那個方便麵袋子不斷的隨風轉動,可地上的灰為什麼沒有被風吹起來?
丁字山仔細想想,當時在下面,自己好像也沒感覺到有風啊。
那,方便麵袋子是被什麼東西弄得原地打轉?
丁字山的腦海里瞬間有了個畫面,一個鬼,一個隱形的鬼,在那裏蹲着,無聲的蹲着,用手撥動着方便麵袋子,讓袋子在原地打轉,同時,那鬼可能還在冷森森的看着自己!
丁字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
「媽的,我不會這麼倒霉吧,又碰到髒東西了?」
丁字山頭皮一陣發麻,他想轉頭,可害怕一轉頭就看到髒東西貼在他的身後,近在咫尺的看着他。
但丁字山還是轉頭了,他受不了那種似乎被人在背後注視的感覺。
背後依然什麼都沒有,但是那個方便麵袋子也不見了!
「剛才有風吹過嗎?」丁字山在心裏喃喃道,可是那裏除了自己和賈可兒的腳印,並沒有其他的痕跡了,如果膠袋是被風吹走,那地上應該有被拖走的痕跡啊。
丁字山深吸一口氣,不再看向身後,暗暗調動起小腹的純陽之力,使勁往上跑,想要追上賈可兒,然後拉她離開這個詭異的學校。
可是他的一雙腿不知為何,像是灌了鉛一般比之平時走起來要慢得多。
「賈可兒,你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丁字山焦急的說道。他現在差不多可以確定這個學校有鬼了,因為他的小腹,那裏的純陽之力不經自己催動便開始發熱了。
丁字山催着純陽之力來到自己的腿上,瞬間,自己的腿便恢復平時的靈活性。
「你,你別走得太近,我,我也有話和你說。」賈可兒有些結巴的說道。
有話和我說?還不能靠得太近?丁字山納悶了,這是要說什麼?
此時的丁字山因為一心只想到鬼身上,完全沒有察覺到賈可兒語氣裏帶有一絲害羞。
「有話我們回去再說好嗎?這裏太,太讓人不舒服了。」丁字山沒敢說鬼,怕嚇到賈可兒,也有可能賈可兒是無神論者,反而不信邪,更不願意走。
丁字山疾走幾步,已經快追上賈可兒了。
可賈可兒一回頭,像是兔子看到狐狸一般,跑得更快了。
賈可兒不愧是警察,立刻將丁字山拉遠了。
「臥槽,警察體力都這麼好嗎?要是以後警察體力都這麼好,我看我還是趁早別當小痞子了。」丁字山這個時刻還不忘和自己開個無聊的小玩笑。
追了兩步,沒追到,丁字山乾脆停下來問道:「你到底要說什麼,你說說看,說完你下來咱們走好嗎?」
賈可兒也停下了,只是和丁字山還離着老遠的距離。
「山山哥哥。」賈可兒又像小時候那般稱呼丁字山,這樣稱呼丁字山,在丁字山的印象里,還是上次在出租車上,久別重逢的第一次見面,後來賈可兒都是直呼自己的名字,沒有再親昵的喊他「山山哥哥」,還讓丁字山失望好久。
「山山哥哥你剛才在學校大門口告訴我,說你願意為了我脫離黑社會,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丁字山聽了只是「嗯「了一句,他現在注意力基本沒有放在和賈可兒的談話上,他總是覺得四周有人,有很多人!在看着他們,看得他頭皮發麻。
賈可兒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山山哥哥,你,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在溜冰場和你說的話嗎?「
」溜冰場?「丁字山楞了一下,隨後說道:」可兒,我們小時候經常去那裏玩,說過的話沒有一萬也有幾千,哪還記得你說的是哪一句。「
賈可兒聽了」啊「了一聲,似乎才想起來這麼問太沒有頭腦。
」就是,就是那次我被欺負,然後,然後你幫我出頭的那一次。「
」呃~我好像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