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諾瀾乖巧的回道:「太子雖然沒什麼時間陪我,但是滋補品向來不缺的。」
倆人聊了幾句,尹氏便拉着諾瀾回房說話了,獨孤跋被諾瀾鬧的心情不快,揮手讓碧溪和歐陽也離開。
倆人往繡樓方向走去,歐陽說道:「雪月是我徒弟,我去跟他說一聲,他不敢娶你。」,雪月與他相處多年,一向聽話,只要他開口,雪月不敢違抗。只是高宰相那邊有些麻煩,還有皇上和皇后的意思,若是他們非要讓碧溪聯姻,碧溪只怕也是逃不脫的。
&有他還會有別人,得想個全面的方法,比如守孝之類的,讓人挑不出話來。」,她只是打個比方,倒不是真想讓獨孤跋他們出事,只是皇后的意思不能明着違抗,那樣只會讓他們反感她,認為她不上道。如何能在博得一個美名的同時,讓自己不用走上聯姻之路,這是個問題。
&樣豈不是連我也不能娶你了?」歐陽笑着捏她的臉,覺得她的提議也不好,雖然守孝能堵住別人的口舌,他卻也被攔在外面了。碧溪也笑了,她想的是不要走上聯姻之路,竟然忘記了歐陽的存在。歐陽想了想,神秘一笑道:「不如我們私奔遠走吧。」,只有離開這裏,拋下身份,倆人才能長久幸福的在一起。
碧溪收斂笑容,如今的一切得來不易,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多少人求之不得,眼看勝利就在眼前,她怎麼能拋下一切隨他遠走?
&事還有轉圜的餘地,逃離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又能逃去哪裏,離開國舅府,她什麼都不是,到時候歐陽還會這樣待她嗎?
將她送到繡樓前,握了握她冰涼的手,輕聲說道:「你我不能改變皇后的想法,朝堂中卻是有人可以做到,正好此人貪財,只要有足夠的銀錢,事情必定能成。」,伸手替她理了理衣裳,看着她逐漸皺起的眉毛。
&堂中?」碧溪雖不知他指的是誰,可也知道,朝堂中能辦成此事的人不多,能有如此權勢的,貪圖的錢財怎麼會少,只怕歐陽此去要損失不少銀錢。
&安心等消息,我去處理此事。」歐陽笑笑,從袖中取出一枚精美的金花簪戴在她發間,然後轉身離去,風吹起他的頭髮,碧溪驀然感覺此情此景竟然如此熟悉。
午後,瑞王進宮稟告稅收情況,與皇帝商議完正事,便讓人取出一架七弦琴,說是知道皇后喜好聽琴音,便尋了好木頭做了琴,正好進宮,便帶了進來。皇上撥弄琴弦,覺得音色甚好,心裏也有些高興,便讓他先將琴送去皇后宮,他處理完奏摺便一同聆聽琴音。
楊素便帶着琴進入皇后宮,皇后在正殿接見,見到七弦琴,也是十分喜歡,聽聞皇上稍後也會過來,心裏料想皇上定是技癢了,一時不察,笑出聲來。
本應是值得高興的事,卻見楊素愁眉不展,皇后疑惑道:「瑞王這般心緒不寧是為何?」
楊素嘆了口氣,道:「同安郡主又寫來家書,要與郡馬合離,老臣憂心不已。」,同安郡主便是瑞王的女兒,因為楊素幫楊堅打下天下,楊堅為了嘉獎他,封他女兒為同安郡主,封地同安郡。
皇后皺眉,同安郡主的夫君是竇家後人,竇家與楊家淵源深厚,關係甚好,同安郡主怎麼能與郡馬合離,這不是在打竇家的臉嗎?
&鬧,瑞王要多規勸郡主,凡事都收斂些。」她又如何不知道同安郡主的品行,自從當了郡主,就像鬥勝公雞一般,整日將頭昂着,輕易不肯低頭看人。
楊素嗚咽着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嘆道:「老臣何嘗不曾勸她,當初給她選了門好親事,如今她反倒怨起我來,說她不喜歡竇宏,是我逼着她嫁的,如今過的不如意,也都是我害的,為人父母,哪個不盼着子女過的好?早知她和竇宏過不到一起,我又怎麼可能勉強她,現在他們倆夫妻整日鬧的不可開交,封地也沒人管理,真是作孽啊!」,楊素說着說着便慟哭起來。
皇后也嘆了口氣,當初用同安郡主聯姻是她的主意,郡馬也是她選的,沒想到如今竟然出了這檔子事,這讓她如何面對傷心的瑞王。
&若不喜歡竇宏,便分開住便是,互不相見還怎麼鬧?」
楊素用衣袖擦着眼睛說道:「夫妻一體,就算分開住,也有理不清的事情,何況他們還有個女兒,我那可憐的孫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