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的臉頰。面對如此緊急的情況,驟雨情急之下將白色運動鞋向上揮動,如果他不這樣做,結果就是他的臉會碰到侯文耀的斷手。
僅僅只是接觸運動鞋上的殘留毒性,都能夠讓他的腳踝直接壞死,如果是臉部直接與侯文耀的手接觸,可能下一個壞死的是他的腦袋。
這個變態的身體絕對不能碰!
在驟雨的揮動之下,侯文耀的斷手向車頂飛去,打在車頂上之後,車頂留下一塊紫黑色的痕跡,然而,斷手的飛行並沒有結束,斷水逐漸開始下落,而下落的方向好巧不巧竟然是正在開車的皮影戲,而且是右肩處。
嘀嗒,永眠的鐘表開始轉動。
錢倉一注意到這一點,他也注意到斷手的情況與他們不同。
他們能夠直接穿過車門與車窗,但是侯文耀不行,所以侯文耀一直在嘗試通過驟雨處的車窗爬進來,這樣一來,斷手不可能通過皮影戲一側的車門飛出去。
錢倉一側身,同時左手撐着自己的座椅,左腳用力躍起,右腳向後彎曲,等到達合適高度的時候再伸出,他的右腳剛好勾住侯文耀的斷手,隨後右腳繼續用力,將侯文耀的斷手勾向驟雨的車窗處。
時間再次流動。
侯文耀的斷手從打開一截的車窗處飛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錢倉一馬上將自己右腳的運動鞋脫掉,因為他看見運動鞋接觸侯文耀斷手的部分已經逐漸變成紫黑色。
驟雨驚訝地看着這一切,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距離目的地倒計時2分鐘!」導航的提示音越來越大,甚至還夾雜有汽車的鳴笛聲。
驟雨看向窗外,他發現侯文耀竟然沒有蹤影,好像消失了一樣。
正在專心開車的皮影戲始終注視着車前的路,接着她看見擋風玻璃上方忽然出現了一絲紫黑色,接着紫黑色的範圍越來越大,逐漸影響到了皮影戲的視線。
此時紅色汽車的確是在向前開,但是車子並非筆直前進,而是有一定的角度,雖然角度非常小,但是依然存在,所以,如果想讓汽車筆直前進,駕駛員依然需要不停的調整方向。
如果駕駛員無法看清前方的路,即使按照原來的方向開,依然很容易開離車道,除了汽車前進本身具有角度之外,方向盤也有可能因為駕駛員的緊張而發生轉動,從而導致汽車更容易脫離原本的車道。
「侯文耀在車頂!」驟雨喊道。
前方的擋風玻璃已經被紫黑色覆蓋大半,皮影戲根本無法再看清前方的路。
錢倉一左手抓着方向盤,幫忙調整方向,不過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因為紫黑色的區域依然在繼續擴散,要不了多久,副駕駛座前方的擋風玻璃也會被覆蓋,導致看不清前方的路。
「必須要趕走他才行。」皮影戲面色嚴肅。
她開始彎腰將左腳的鞋子脫下,接着用左腳踩住油門,然後將右腳的鞋子脫下,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她將自己的鞋子套在手上。
皮影戲打算將侯文耀推開,她有這樣的力氣。
唯一的問題是侯文耀究竟在駕駛座的正上方,還是稍微偏離原本的位置,這一點無法得知,必須要有人確定才行。
「我幫你看看。」梧桐開口,她已經注意到皮影戲的選擇,接着梧桐雙手分別抓住前後方的座椅,雙腳站在汽車地盤上,她逐漸挺直腰,在頭部接近車頂的時候,她再加快速度。
梧桐的頭出現在車頂,狂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將她的頭髮吹得亂飄。
她眯着眼,想要確認侯文耀在車頂的具體位置,可是她只看見有一條腿正搭在擋風玻璃上,而侯文耀本人,正趴在汽車車頂中間,注視着周圍,只要有任何人探頭,他就會動手將其殺死。
一切都是侯文耀的詭計。
梧桐也在任何人的範疇當中。
因此,當梧桐發現侯文耀的時候,侯文耀的右手也抓住了梧桐的頭部。
腐臭味逐漸擴散開來,不過,情況並沒有如此簡單,梧桐胸前忽然亮起純白色的光芒,一個內部有着四葉草的水滴形水晶吊墜緩緩從她的胸口飄起,水晶吊墜咔嚓一聲碎裂開來,同時侯文耀也鬆開了自己的手。
梧桐趁機縮回汽車內,她坐在座位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