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加上傷病員的呻吟與嚎叫更是讓這裏一團糟。
突然,槍聲在周圍響起,時常還有流彈擊打在窗台上,擁擠的臨時醫院已不再安全,醫生和傷病員們都大驚失色,許多醫生和護士扔下手頭的工作去外面觀望,有的甚至連白大褂都來不及脫便跟隨潰散的敗兵消失在退往波茨坦城內擁堵的大路上。
「醫院」陷落了,這個陣地早已被那些能夠跑動的醫生和護士們放棄,留下的只有那些無法動彈的重傷員。
指揮所早就下達了收縮進城的通知,很多戰鬥集體卻沒有正常收到命令,直到國民軍衝到眼前時他們才發現大勢已去,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
撤往城內的大路上,所有的人都非常愁苦,那些平時喜歡說些俏皮話的士兵們,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幽默,那些平時溫文爾雅的人此時此刻也變得粗魯不堪,他們大聲地罵娘,放肆地擁擠,似乎這輩子突然找到了做人的真正準則,也懂得了一個深刻的道理,那就是誰現在還裝着溫文爾雅誰就是死路一條。堵在後面的人踮起腳尖向前眺望,然後髒話連篇、甚至詛咒那些行動太慢的人。槍聲還在離他們很遠的地方,還有很多士兵在拼死抵抗,他們偶爾又覺得幸運,但不管怎麼樣,進了城就好了,這是潰散隊伍中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進攻的速度隨着艾伯特守軍的潰逃而加快,各部隊只要注意不被對方的冷槍擊殺,便可以肆無忌憚地往前沖,整個衝鋒仿佛變成了賽跑,國民軍士兵不再像士兵在突擊,而更像馬拉松運動員,個個都想拿到冠軍。反過來看,艾伯特政府軍就象一群無辜的孩子,能跑的就跑了,不能跑的,乾脆坐在原地休息,然後等着國民軍來繳槍。這些投降的士兵把變節看得很淡,吃誰的糧、拿誰的槍就給誰賣命,他們除了吃糧拿響,沒有別的信仰,至於誰掌權,那都無關於已。
施萊謝爾的戰略收縮無法抵擋國民軍的千軍萬馬,因為兩軍武器裝備的懸殊,加上惡劣的天氣,士兵們的鬥志開始發生了變化。半年、半年!胡說八道!威廉?格勒納這個傢伙就像個騙子!他在心裏罵道。現在,他只能全線撤進城裏,以期在巷戰中佔據主動。
國民軍很快就佔領了波茨坦城外的所有前沿陣地,各部隊乘勝擴大戰果,縮小包圍圈,並向波茨坦郊區挺進。然而,部隊也遇到了極大的麻煩。政府軍在倉皇撤退時卻留下了數以千計的重傷員,國民軍的傷員早已讓自己的醫院捉襟見肘,卻陡然增加了這麼大的負擔。
大多數人都覺得應該將傷員作為正常俘虜,移交給施萊謝爾,但霍夫曼沒有同意。如果將這些傷員轉來轉去的話,其結果很可能會造成大批傷員死亡,尤其是現在的艾伯特政府,根本無力救治這麼多的傷員,更何況以艾伯特為首的政權馬上就要垮台,這些傷員最終還是會成為新政府的負擔,與其這樣,還不如緊急從全國各地徵調醫療設備和醫護人員進行統一救治,這樣倒還省力得多。他的建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
波茨坦城就在眼前,國民軍將士興奮不已。
馬克斯?霍夫曼將軍和第一集團軍總司令倫德施泰特親臨城下,並繞城仔細察看了一周,然後通知各部隊指揮官趕到前線指揮部共同商討攻城策略。此時,國民軍第四集團軍已經插入柏林與波茨坦之間,一方面阻擊增援,一方面對波茨坦城北構成威懾。
施萊謝爾暴跳如雷,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防線就這樣全線崩潰,人也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武器裝備的落後固然是一個因素,但守將無能也是關鍵所在,他把幾位師長和戰區指揮員罵了個遍,然後又大罵威廉?格勒納和艾伯特的智囊團是個騙子,就因為這些人狂妄地認為「短期無戰事」才導致了他對大局的嚴重錯判,造成了如此敗局。
波茨坦城外人山人海,東面有國民軍的第三集團軍和隆美爾的坦克營,南面有國民軍的第一集團軍和裝甲部隊,西面有國民軍的第二集團軍以及一個團的判軍,北面更是有國民軍的整編第四集團軍。
時間是十一月三日的傍晚,但波茨坦城裏卻沒有一絲燈光,大雪並沒有給人無限的遐想和讚美,反而增添了難以平復不安與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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