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粉絲瘋了般嚎叫,青年不聞不問。
陳小浩悄悄的看了青年一眼,心中有些不忍。
這些前來道歉的粉絲,大多數都是阿鳶的鐵粉,一路跟着青年到今天,為了讓阿鳶原諒,才帶着少於污衊阿鳶的人來道歉。阿鳶這樣做也太殘忍了吧?這裏大部分人都是無辜且深深喜歡着青年的。
鳳鳶看到少年的不忍,隨意的將身體往後一靠,「心疼了?我不心疼。」
「……」陳小浩默默無語,最近他在青年身上新發現的屬性:任性、驕傲。
凡奈爾一邊開着車,一邊從後視鏡看着青年的反應,這種活蹦亂跳的阿鳶,讓他有一種揉進身體中的衝動。他握緊方向盤,沒事的,這一次他一定要把阿鳶捆在身邊。
*
《神隕》拍攝三個月,終於迎來殺青。
最後一幕。
風雨坐在輪椅上冷着一張臉,無喜無悲,雙眼空洞。
風寧站在遠處,手裏握着才白玉瓶子,他扭曲的大笑:「旅奇,你得不到他!你得不到他!你毀了我風族,還妄想得到我弟弟,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旅奇皺了皺眉,一派鎮定:「風寧,你想幹什麼,阿雨是你弟弟。」
「我弟弟?搶我愛人的弟弟?」風寧氣笑了,「我可沒有這麼不要臉的弟弟。旅奇,我要你永遠不得所愛!」
說完風寧捏碎手裏的瓶子,五彩的光慢慢散去。風寧大笑着,笑的癲狂。
旅奇大怒,眼睛氣的通紅,祭出神器狠狠的給了風寧一擊,將風寧打落神界。
看着風寧落入虛空的地方半晌,旅奇回神看向輪椅上的俊美青年,緩緩伸出手想要撫摸青年的臉頰。
青年卻冷漠的側了側臉躲開,冰冷開口:「不論你是誰,放吾離開,不然吾殺了你。」
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旅奇身體搖搖欲墜沒有說話。
片刻後,他掐了一道神訣,從他眼中飛出一道神光飛向青年。青年那雙空洞的眼睛漸漸印出東西。
風雨愣了愣,抬頭看向已經失去眼睛旅奇,旅奇卻苦澀的笑着道:「你走吧。」
風雨一雙眼睛毫無起伏,從輪椅上起身,沒有絲毫留戀離去。
曾經愛的恨得他都記不得。
隨着導演最後一聲「過」,《神隕》拍攝結束。
身上的袍子又厚又重,鳳鳶一離開鏡頭就回到化妝師褪去身上的裝束。
藍色的袍子剛脫到肩膀,換衣間的門毫無預兆的被打開。青年一驚,蹙着眉欲要轉身,身後貼上一具溫熱的軀體。
「阿鳶。」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帶着特有的口音,尾音上翹,異常撩人。
「凡奈爾?你幹什麼?」鳳鳶掙了掙,身後的男人卻順勢將他壓在牆上,有力的雙手攬着青年勁瘦的腰肢。
「你給我出去!」鳳鳶怒了,就知道這個外國人一直沒安好心!
「阿鳶,」男人將青年的頭扳過來,眼中的深情都要溢出來了,「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你神經病吧!」莫名其妙說喜歡他!「快給我——唔!!!」
青年瞳孔一縮,看着眼前這張放大的臉,他被壓在牆上背對着男人。男人捧着他轉過來的頭毫不客氣的吻上去,吻得他脖子都失去了知覺。
青年眼中怒火中燒,男人視而不見。
陳小浩的戲早就拍完了,舒雲修整天無所事事,被鳳鳶派去南氏集團幫忙了,凡奈爾用了點小手段對南氏集團造成輕創,今天舒雲修是不會有時間來接青年的。
這一切他計劃了許久,等《神隕》拍攝結束,他就會帶着他的寶貝離開,讓誰也找不到。
鳳鳶只能是他的,拍攝《神隕》幾個月來他已經受夠了,每天看着陳小浩在他寶貝面前晃蕩,還有舒雲修那塊牛皮糖。
不過,過了今晚一切都結束了,阿鳶是他的,是他的,誰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