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不過揍一頓,揍完就沒事兒了。」
「話不能這麼說,我要是讓他給揍了,說出去多不好聽?」
「那你就現如今讓人把落子湯熬過來,我喝了也就完了,神不知鬼不覺,再沒人知道我懷孕。」
燕棠睃了她一眼,沒吭聲。
她問:「那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回頭挨了打再不要這孩子?那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想弄出什麼風波來,明擺着眼下就該服藥。可他哪裏下得去那手?
這碗藥下去,一個傷的是媳婦兒,一個害的是孩子,於是發現自己潛意識裏好像也在拖,仿佛等着老天爺幫他拿主意似的。
但這不是一個當家的該有的做法,因為不能逃避。
戚繚繚倒覺得應該逼他一逼。
見狀揚聲喊來紅纓:「去送些點心到郡王府給老太妃,順便找找鈴蘭過來,我要她開方子。」
紅纓看了眼燕棠,出去了。
燕棠雖沒攔着,卻有些坐不住了。
「你來真格的?」
戚繚繚眨巴眼:「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挨打呀。」
……
紅纓到達郡王府,看過老太妃之後就去找鈴蘭。
而自打因為給戚繚繚的方子出了問題,鈴蘭近來因為愧疚,便把心思皆放在了她這樣的病例身上。
翻着醫書的時候聽說戚繚繚請她過去,連忙地拿起醫箱到了王府。
戚繚繚正好囑咐翠翹回來,見着她便道:「這孩子我們不想要了,你給我開副藥吧。」
說完她沖她擠了擠眼。
鈴蘭愣住了。
燕棠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也避不過去,只好沉着臉問:「有沒有能不要孩子,又不讓王妃體子受傷的湯藥?」
「沒有。」鈴蘭老實地說。「但凡任何情況的小產,都會傷身,甚至是落下終身病根。」
燕棠攥着拳頭,看過來的目光帶着些許幽怨。
戚繚繚則好整以暇。
鈴蘭看着他二人,想起戚繚繚當初想保住這孩子的決心,斟酌又斟酌,最後道:「王妃這樣的情況,生產時的確有可能會引發哮症,而誘發的原因大部分來自於初產時的恐慌。
「婦人由於頭胎,疼痛時很容易扛不住,這樣就很可能引發危險。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