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和燕棠已經聽說過許潛是欽犯的事情,所以臣在想,這裏頭許潛是不是背着皇上做過些什麼?」
從當初孫彭事敗,許靈鶯身份浮出水面之後,皇帝並沒有對這件事做出過多反應來看,她直覺許潛對容敏所做的事應該跟皇帝無關,至少皇帝應該不怕被人揪到什麼把柄,既然這樣,她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而作為皇帝,對於她有沒有留意到許潛的死,他應該也心裏有數了。
有些話,倒不必再遮遮掩掩。
果然,皇帝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說道:「這些事情你本不必深究。」
戚繚繚張嘴要回話,他卻又往下說起來:「但既然你問起來了,朕就是不說,你們心裏也必然會有個結。
「朕二十多年前沒有做下有愧於心的事情,到今日,隨云為國立下這麼大功勞,朕更不可能願意看到因為一個區區許潛而引發君臣嫌隙。」
他拿起桌上一隻鎮紙,壓在成疊的奏摺上:「許潛當年的確是違背朕做了一些事情。
「朕從當時前往錢塘請鴻飛出山的時候他就不再完全忠於朕,他因此知道了容敏姐妹的下落,也知道了她們的來歷。
「在接容敏姐妹來到西北的途中,他製造了容敏意外受刺激而失散的假象。」
戚繚繚心口微凜:「他受誰指使?」
皇帝瞄着她:「你用不着知道。
「不過好在他還有些良知,最後還是把容敏帶了回來,但容慧卻失蹤了。
「幾個月後朕在行宮裏聽到容敏說到這段經過,才知道許潛幹了什麼!朕當時愧對鴻飛,正滿心想做個正直且信守承諾的儲君,是許潛,他陷朕於不義。」
戚繚繚沉吟。
許潛在去圍場之前就給自己留了後路,後來容慧又透露出他在當中做過手腳,其實當時她就已經隱隱察覺他受人指使。
如果不是他對不住自己的主子,以當時太子在朝中那樣的根基,輕易還有誰能威脅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