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勃哥說,別跟你勃哥客氣,好嗎?」說完,還用自己的筷子夾了一片滷牛肉放在張靜的碗中。
張靜整個上午都沒和王勃說上幾句話,她是很想跟王勃聊聊天的,奈何對方今天實在是太忙了,根本無暇分身。現在見王勃主動過來跟自己說話,張靜就十分的高興。
「謝謝勃哥!菜的味道挺好的。勃哥,要不你就坐在這裏吃吧?」張靜側臉抬頭望着王勃,黑黑的眸子帶着明顯的渴望。
王勃看了下其他三桌,大人們吃喝正嗨,一時半會兒也不需要自己去摻和助興,於是就點了點頭,讓挨着張靜坐的張科挪一下板凳。
張科吃得正嗨,頗不樂意,裝聾作啞當聽不見。王勃又喊了聲張科挪位置,這小崽子仍舊我行我素,裝聾作啞。
王勃心頭頓時一怒,心想,你這崽兒能在這裏白吃白喝也是沾了你媽的光!在老子這裏裝大蒜?當小皇帝?怕是來錯了地方!他前世就看不慣這個忘恩負義,鼻孔朝天和他老子張小軍沒脫過殼殼(一個德行)的小崽兒。可前世兩家人之間沒有任何交集,他再瞧不慣也沒奈何。
現在卻不一樣了,這小崽兒到了自家的地盤,他不介意替他老子教一下他做人的道理。
於是,王勃剛才還帶着笑的臉頓時便馬了下來,打算親自動手,給張科挪位。
還沒動手,一旁的謝德翠見了,急忙用筷子頭敲了一下張科的腦袋,涎着臉,用一種近乎討好的語氣對王勃說:
「勃兒,你別跟這小淘氣一般見識。這小淘氣在家裏很聽話的,在外面大概有點認生,跟你不是很熟,以後熟了就好了。張科,還不給你勃哥挪下位置?」
張科被謝德翠敲了一下頭,心頭極其不爽,但他又不敢不聽謝德翠的話,癟着嘴,極其不情願的挪了挪位置,話卻是一句也沒有。
不知怎麼的,剛才還怒火滔滔的王勃見張科從頭至尾,哪怕被自己的奶奶訓了一頓也是一副自己欠了他錢的死人樣,心頭的怒氣一下子就不見了。他覺得自己剛才跟這種人生氣完全沒有必要,平白無故的把自己降低了一個等級。自己沒必要也沒義務當這崽兒的人生的啟蒙老師,還是等他出了社會,讓社會這位老師好好教教他如何做人吧。
「沒事兒,謝娘!小孩子嘛,長大了就懂事了。」王勃無所謂的道。
王勃的話剛一說完,坐在張靜另一邊的曾蓮就站了起來。
「哥,你坐我這裏吧。曾天,你坐過去,給哥挪個位置。」曾蓮對坐在她左邊的曾天說。
「要得,姐。」曾天拿起自己的碗筷,又對他左邊的曾琳說,「姐,快點起來。」
於是,左邊的表弟表妹們一個讓一個,很快便重新調整座位,給王勃空了一個座出來。
王勃在張靜的旁邊落了座,跟她聊了幾句,小姑娘嘰嘰喳喳,一會兒問王勃什麼時候開學,一會兒又遺憾的感嘆時間的飛逝,兩個月的暑假太過短暫,都沒怎麼過,就要完了。
這讓王勃想起了愛因斯坦對相對論的淺顯易懂的解釋:如果一個人理解不了什麼是相對論,只需要讓他跟他喜歡的女孩呆一個小時,之後再讓此人跟一個他極度討厭的傢伙再呆一個小時,他就明白什麼是相對論了。
小姑娘的語氣跟神態,讓王勃一下子明白了這個暑假對她來說為何會過得飛快。
自己會是讓張靜感覺時光如梭的原因麼?
王勃驀然回首,從第一天重生到現在高朋滿座,跟一群前世想不到也不敢想的人坐在一起喝酒談天,觥籌交錯,兩個月的時間仿佛白駒過隙,彈指一揮間就過去了。
「是啊,靜靜,時間過得可真快。我還記得那天第一次碰到你騎車去四方,咱兩結伴而行,我幫你選學習資料,你幫我買做米粉的材料,這些,就像昨天發生的事一樣,歷歷在目,卻不想已經是兩個月了。」王勃感嘆了一句,隨即朝女孩露出一個瞭然而又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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