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但你是否對一個才因寒冷凍倒地的孩子過於嚴苛?」
包拯也不禁楞了楞。主要是往前一些時候受司馬光和展昭影響,「王雱是孩子」這問題大多數時候有些忽略。這麼看來的話,皇帝也不是說一味的要要聽佞言,於是包拯微微低頭後,退了回去。
包拯消停了,文彥博跳出來道:「陛下,臣有言。」
趙禎一陣鬱悶,沒心沒肺的樣子道:「說啊,朕又不能不讓你說。」
文彥博道:「王雱此子言過其實,過度誇張,不是包拯說的佞嫌,而就是佞。」
張方平眉毛一揚道:「有那麼嚴重嗎?」
文彥博不卑不亢的道:「相公勿要針對下官,根據此子剛剛的蠱惑之言,聽起來陛下英明神武,這當然沒問題。不過後面越說越誇張,似乎……陛下無所不能,整個天下的事都是陛下所執,那我等與君共天下之士大夫、等依祖宗規矩於朝廷宰執,依規矩輔君諫君,照此子的理論陛下毫無瑕疵且天神下凡,那我等的作為和諫言、不成專門和君對着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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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方平和趙禎也面面相視了起來。
文彥博這傢伙沒多壞但有點走火入魔的「士大夫崇拜」了。這個混球整天就不痛不癢的找朕麻煩,朕給你記着。
趙禎yy完畢後道:「文彥博之說辭朕不愛聽,卻也聽了。包拯你覺得朕做的還行嗎?」
包拯想了想沒毛病,恰好符合了我老包剛剛說的「逆耳之言不全對卻有益兼明」。
「陛下聖明,老臣無話再說。」包拯道。
文彥博頓時恨死包黑炭了,這麼一說,我文彥博就成了言過其實「諫言不全對」的那一小撮了?
王安石反駁不了包拯,卻反得了文彥博,就因為文彥博不夠老包的公正,於是出列道:「文彥博言過其實有失公平臣不多評,自有陛下決斷。臣只是覺着包大人並無說錯,這原本是時間寶貴的大朝見,初衷是解決此番嚴寒所帶來之問題,但因此一小事過度耗費時間和陛下之精力,此為本末倒置。」
趙禎點點頭道:「有理。此番誰也沒說錯,唯其小孩和文彥博言過其實。你們兩個就是耽擱朕時間精力的元兇,害諸位臣工站立受凍。小孩你不許再言過其實。」
「是。」王雱低頭道。
「文彥博也不許再打橫耽誤救災事宜討論。」趙禎道。
「是。」文彥博躬身道。
趙禎還沒完,接着說道:「鑑於你們兩個傢伙都不合時宜,王雱是小孩容易原諒,且他已經站在外面多時受凍,算是承受了責罰。文彥博你這便出殿外候列,體會一下被你所耽擱的士大夫時間為何物。」
「……」
文彥博想了想一句話也不說就出去了,作為參知政事,候列在幾個綠袍小官的身後倒也覺得蠻冷的。現在老文雖然沒哭瞎,卻希望下面真的別扯犢子,快些拿出救災的有效方案來。
既然皇帝已經聽爽了馬屁,現在要正式進入環節了,包拯又出列道:「陛下,王雱曾對開封府有承諾,要部分解決開封府的百姓取暖問題。而現在正在議論這個問題,老臣以為既是王雱已經進入系列,則理當為朝廷和陛下分憂做事,可當眾責其拿出可行方案來。」
這事當然早有耳聞但是王雱是孩子,也沒有立下軍令狀,趙禎當然會找王雱詢問卻不會在大朝見,因為眾目睽睽一但承諾而後又出么蛾子那雖然也不是犯罪卻臉就丟大了。
皇帝遲疑間,王雱鞠躬道:「包府說的是,臣雖然還小,卻不是無的放矢,臣能解決開封府取暖問題,且過度一段時間後,逐年的慢慢解決越來越多的地區,讓我陛下的仁得光芒擴散天下。」
趙禎也真來了興致,問道:「小王卿家忠勇可嘉,那便告訴朕如何做?」